喬紅波心中暗忖,你還是死了這個心吧。
正在這個時候,忽然聽到院子外麵,傳來一個女人的慘叫。
喬紅波立刻走到窗戶前,往外一看,隻見馬路對麵的大眾餐廳裡,幾個家夥在鬨事兒,正揪著老板娘暴打呢。
喬紅波眉頭一皺,訥訥地說道,“這也太明目張膽了吧。”
“明目張膽?”李鳳嬌並沒有起身,而是冷哼一聲,“殺了這個賤人都不多。”
扭頭看了她一眼,喬紅波輕聲問道,“他是老蓋的女人?”
對於這個問題,李鳳嬌並沒有回答,而是說出了一件,讓喬紅波驚掉下巴的事情,“這個女人賣的包子,知道是什麼肉嗎?”
“不就豬肉和牛肉兩種嗎?”喬紅波懵逼地問道。
她家餐館外麵的招牌上,都寫著呢,豬肉大蔥包子,一塊五一個,牛肉韭菜包子,三塊錢一個。
李鳳嬌搖了搖頭,“不是。”
不是?
喬紅波的眼珠動了動,“貓肉,蛇肉老鼠肉?”
站起身來,李鳳嬌一步步走到窗戶前,雙手插兜,表情淡然地說道,“如果是這些野生動物肉,我倒也算她有良心。”
不是動物肉,那還能是什麼肉?
喬紅波的腦瓜飛快轉動,他忽然想起來,記得之前電視上,有個法製節目播出過一檔,說不良商家把報紙切碎,然後當做肉賣,當時震撼的喬紅波無以複加。
“她的肉,是紙殼子?”
“如果是紙殼子,我也算她是個人。”李鳳嬌的瞳孔一縮,臉上閃過一抹殺意,“這個畜生賣得,是人肉!”
這句話一出口,喬紅波整個人打了個激靈。
我靠!
這個女人的膽子,也太大了吧!
“真的假的,你跟我開玩笑呢吧?”喬紅波不敢置信地說道。
李鳳嬌冷哼一聲,“我能跟你開這種玩笑?”
“她有一個一隻眼的哥哥,他哥哥在火葬場上班,我早就懷疑她的店有問題,隻不過一直沒敢聲張。”
其實這種懷疑,早在五年前就有了。
那一夜,老蓋讓李鳳嬌過去陪睡,本來老蓋要求的,是晚上十一點鐘到,結果李滄海那天晚上喝多了,拉著李鳳嬌的胳膊,一直喋喋不休地說個沒完,一直到夜裡一點多,李滄海的酒醒了,也困了,才打著哈欠回了家。
李鳳嬌帶著忐忑的心情,偷偷去了大眾餐廳,偏偏這個時候,一個瞎了一隻眼,身材佝僂的老頭,騎著一個電動三輪車來給大眾餐廳送肉,他先是將兩個黑色的超大塑料袋,放進了大眾餐廳的桌子上,然後又這返回去,拿其他的袋子的時候,偏巧李鳳嬌進門。
她瞥了一眼桌子上的肉,發現沒有係緊的塑料袋中,露出一塊帶著卷毛的肉。
當時的她,因為擔心老蓋會虐待自己,所以也就並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做思考。
結果出人意料的是,等李鳳嬌上了樓,發現老蓋居然不在,李鳳嬌便回了家。
躺在床上,她先是暗自慶幸,今天晚上躲過了一劫,隨後腦海裡又浮現出那一袋子肉。
她感覺這肉跟女人的很像,但是又不敢確定。
隨著時間的一點點流逝,她也很快就把這事兒給忘了。
知道父親去世之後,二哥李虎曾經打過電話來,說自己要去外地了,他已經手刃了仇人,希望妹妹能把南橋貨運中心再做起來,李鳳嬌當場問他,大哥的屍體一直找不到,要不要給大哥弄個衣冠塚。
李虎卻說,大哥的事情就不用操心了,不過大哥死的很慘,老蓋說大哥是被萬人啖肉的,我學問低,搞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你琢磨琢磨,沒事兒不要給我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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