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兒回了房間,把躲在床底下的喬紅波喊了出來。
他像個狗一樣,剛爬出來,此時滕雲以及那群女人,就已經來到了杏兒的門口。
“你究竟是誰?”滕雲看著眼前,劍眉星目的喬紅波,頓時怒從心頭起。
為了這個素不相識的混蛋,自己都把鷂子給得罪了,這筆賬必須記在他的頭上。
“我,就是這裡的一個租客。”喬紅波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隨後笑眯眯地說道,“多謝大哥仗義相救。”
滕雲看了看他衣服牌子,又看了看腳下,那一雙皮鞋,心中暗忖,從眼前家夥的穿著打扮來看,身份絕對不是一般人。
為什麼要租住在這個破地方呢?
還是說,他看中了某個姑娘,故意親近?
但他很快打消了這個念頭,這些女人沒有個乾淨的,但凡有點身份的,也看不上這些不乾不淨的貨色。
“你們都出去,我想跟他單獨聊聊。”滕雲擺了擺手。
那些女人魚貫而去,並且關上了房門,抱著肩膀,滕雲來到他的麵前,開門見山地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從事什麼工作,來這裡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喬紅波知道,如果不正經八百地回答他的問題,隻怕今天他不會放過自己。
於是便輕輕咳嗽兩聲,客客氣氣地伸出手來,“我叫李玉橋,彆人都喊我小喬,來這裡租房的,下崗失業。”
下崗失業?
滕雲眨巴了幾下眼睛,“鷂子為什麼找你的麻煩?”
“剛剛在樓下吃飯,看到幾個小青年打一個人。”喬紅波苦笑著解釋道,“我見在這麼打下去,就要出人命的,於是便出手阻止了一下,結果。”他雙手一攤,露出無奈的表情,“就惹上了麻煩。”
滕雲挑了挑眉毛,“這麼說,你會點功夫?”
“功夫算不上。”喬紅波謙虛地說道,“以前上學的時候,學過三拳兩腳。”
“大學?”滕雲歪著頭問道。
“對。”喬紅波點了點頭。
滕雲又問道,“以前做什麼工作?”
“企業管理。”喬紅波隨口說道。
不管是企業管理,還是事業單位管理,總之都是管理,除了管理之外,彆的他更是門外漢。
沒想到,這家夥還是個人才!
滕雲眼珠晃了晃,心中暗忖,滕家最近一直都處於多事之秋,歸根結底在於,滕家的家族企業,管理素質太低也。
自己也早就向父輩們建議過,應該找一些中層管理,為滕家做事。
如今偏巧遇到他,豈不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想到這裡,滕雲掏出手機來,“把你的電話給我留一下。”
喬紅波不知道他要乾嘛,但又不敢問,於是報出了自己的電話號碼來。
滕雲走了,他走的時候,甚至都沒有跟那些女人打聲招呼。
回到自己的房間,喬紅波暗忖,自己無論如何,等天一亮也得離開這個鬼地方。
然而這一覺,一直睡到了中午,桃花帶著那群小姐妹們,都已經去上班了,她們一邊走一邊說著笑著,把睡夢中的喬紅波吵醒。
坐起身來,他先是歎了口氣,然後又穿上衣服鞋子,起身匆匆出門。
下了樓以後,正準備吃個午餐,然後離開的時候,忽然電話響了一下。
他掏出手機來一看,竟然是個陌生的號碼。
“喂?”喬紅波摁了接聽鍵。
“李玉橋?”電話那頭,是個女人的聲音。
李玉橋?
喬紅波心中暗忖,你是不是打錯了?
他張了張嘴,剛要說,你打錯了的時候,陡然想起,昨天晚上自己跟滕雲見麵,當時他問自己叫什麼的時候,喬紅波說自己叫李玉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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