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滕穎一輛車來的,坐在副駕駛位的那個帶金鏈子的家夥,終於忍不住了,“不就是想喝酒嘛,我陪你喝,囉裡吧嗦真要命。”
說完,他一仰脖子,把滿滿一杯酒喝乾了,隨後努了努下巴,“誰不乾誰是孫子!”
他初中畢業,能夠達到上炕認識娘們下炕認識鞋,分得清一百元和五十元鈔票的認知高度,至於喬紅波說的那些什麼,理念,文化,認同等等之類的東西,他聽都沒有聽過。
與其聽他扯那些不懂的東西,還不如喝酒來的痛快。
喬紅波嗬嗬一笑,立刻端起酒杯,一仰脖子乾了,隨後抓過酒瓶給自己倒滿了,然後又給大金鏈子倒滿,“這可是你說的,在座的大家都聽到了沒有?”
“誰不乾誰是孫子!”喬紅波重複了這句話,隨後一仰脖子,再次端起酒杯來,一飲而儘。
大金鏈子一愣,他萬萬沒有想到,喬紅波這狗日的,能反將一軍!
於是,他也端起酒杯來,一飲而儘。
喬紅波嗬嗬一陣冷笑,心中暗忖,你小子給我挖坑,我要把你們所有人全都埋掉!
掃了一眼眾人,喬紅波語氣幽幽地再次重複道,“誰不乾,誰是孫子。”
老二和老三,立刻意識到,喬紅波這臭小子意有所指,他倆相視一眼,而此時的滕穎,已經抿嘴兒笑出聲來,她連忙端起自己麵前的果汁,“反正我乾了。”
說完,她竭力壓製著自己的笑意,將滿滿一杯果汁乾掉。
滕穎這一喝果汁不要緊,其他人見狀,也隻能跟著,把自己麵前的酒喝掉。
把酒喝完了之後,喬紅波淡然地說道,“這酒不錯啊,我特彆待見這種口味,不辣喉不上頭。”說著,他便又要去拿酒瓶。
大金鏈子見狀,知道今天喬紅波沒憋著好屁,於是便笑嗬嗬地說道,“來來,咱們倆喝酒單練。”
說著,他拿過酒瓶,給自己倒滿,然後放在桌子上,把酒瓶轉到喬紅波的麵前,伸出一根手指頭,指著他的酒杯說道,“彆廢話,倒,倒,倒滿。”
喬紅波也不客氣,立刻抓起酒瓶,給自己倒滿了酒,倆人誰也不客氣,各自端杯滿飲。
隨後,喬紅波又倒酒了一杯,此時的大金鏈子,有些頂不住了。
他的酒量一般,此時已然連乾三杯,肚子裡宛如一個大火球一般,慢慢地向上升騰起來,嘴巴裡含著一口氣兒,好像不敢吞咽一般,那顆心已經咚咚咚地,宛如敲小鼓一般調個不停了。
久經戰陣的喬紅波一眼就看出來,這家夥今兒晚上廢了。
對於一個被擊垮的對手,就沒有必要趕儘殺絕了,於是,喬紅波的目光又看向了彆人。
這兒一桌,一共八位男性,他們見喬紅波如此放肆,一個個都躍躍欲試。
宛如點將一般,每個人喝了兩杯酒之後,喬紅波此時依舊麵不改色心不跳,他的目光看向了老二和老三。
老二立刻將目光看向了滕穎,低聲跟她竊竊私語起來。
他有高血壓,剛剛硬生生喝掉一杯酒之後,對他來說,就已經到了極限。
如今,喬紅波又要跟自己喝酒,那不是想要自己的老命嗎?
“這位老板,咱倆喝一杯。”喬紅波果然將矛頭對準了老三。
老三冷哼一聲,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便放下了。
我靠!
這狗日的,也太不給麵子了吧?
轉念又一想,自己何必跟他一般見識,畢竟他是滕穎的三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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