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隊伍的內部不乾淨,想要查麻五,隻怕會打草驚蛇。
安德全啊安德全,你好歹在跟歹徒搏鬥的時候,也立過功的,怎麼在約束下級的時候,就變成了這副慫樣子呢。
“這件事兒,我天亮就安排。”宋子義平靜地說道,“明天一天時間,一定拿到麻五犯罪的證據。”隻是說後麵這句話的時候,他的底氣明顯有些不足。
安插臥底,一天時間,談何容易?
即便是找到麻五的賭場,如果數額不大,最多判個三兩年,就出來了,想要把施勇強牽扯進來,難上加難。
必須找到麻五更加犀利的證據,才能將他一棒子打死,拖施勇強下水。
“我的身份問題,如果能解決的話。”喬紅波慢條斯理地嘬了一口煙。
宋子義當即說道,“沒有問題,天亮就能解決。”
喬紅波在麻五家的談話,以及他跟周瑾瑜在車上的談話,宋子義一直都在電話的對麵聽著呢,所以,李玉橋身份的問題,對他來說,就是張飛吃豆芽,小菜一碟。
“記住,你是在楚州監獄服過刑的。”宋子義提醒道。
“那我明天,就去麻五家試試看。”喬紅波咬了咬說道。
正在這個時候,周瑾瑜的電話,再次打了過來。
喬紅波摁了接聽鍵,走進了洗手間,“周女士,深更半夜給我打電話,這很不禮貌,你明白嗎?”
“少廢話。”周瑾瑜語氣冷冰冰地說道,“天宮大酒店的門口,聚攏了好多人,如果我所猜不錯,應該是麻五的人。”
麻五竟然帶人來圍堵天宮大酒店?
這個家夥,今天晚上,是想搞死自己呀!
既然如此,那就讓他來呀,隻要麻五敢上樓來,宋子義就直接可以將他帶走了嘛。
“行了,我知道了。”喬紅波說完,便掛了電話。
出了門,他對宋子義說道,“宋廳長,麻五的人在樓下呢,我估計是奔著我來的。”
“你打算怎麼辦?”姚剛疑惑地問道。
“既然他們是奔著我來的。”喬紅波緩緩地說道,“現在有兩個對策。”
“其中一個是,讓瑾瑜配合我演一出戲,她問我要房子要車,我沒有辦法,隻能苦苦哀求麻五,這樣順理成章地,就加入了他的隊伍中。”
“另一個辦法呢?”宋子義問道。
“另一個辦法,就是。”喬紅波直接坐在了茶幾上,麵對著姚剛雙目如鷹隼一般,“既然解決不了麻煩,那就索性讓麻煩更大一點。”
“我跟新街口的瘋子,有過一麵之緣,如果借助他的勢力,激化他與麻五之間的矛盾,從而引起一場腥風血雨來。”
喬紅波嘴角微揚,“你們就可以坐收漁翁之利了。”
他說的是你們,而不是咱們,其深意並不難捉摸。
我不過是你們手裡的一把刀而已,隻要我這把刀夠快,能夠達到你們的目的,至於手段嘛,你們會在意嗎?
姚剛拍了拍喬紅波的肩膀,臉上閃過一抹自責之色。
這個家夥,詭計百出,確實是個難得的人才。
隻是可惜,自己之前對他猜忌過重,導致他對自己並不信任。
剛剛他給出的兩個辦法,第一個是比較安全的,但是,卻讓瑾瑜也牽扯進來,這是他不想看到的。
至於第二個計謀,倒是可以一試,隻不過會讓喬紅波,更加不信任自己。
事到如今,看來自己隻能畫個大餅,穩定住他的情緒了。
“小喬,我明白你的意思。”姚剛抬起頭來,目光深邃地盯著他,“孩子,挑起瘋子和麻五之間的矛盾,風險極大,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滑入深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