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說了,當時的情景是,自己但凡有一點分神,匕首就戳進心臟裡了,哪能觀察的那麼仔細?
“體重我可不知道,他穿著白大褂呢。”喬紅波苦笑著說道,“身高的話,大概到我的眼睛位置,至於五官嘛。”
“他的眼睛有點特彆,有點吊眼梢,眼袋有點……。”
他的話還沒說完,呼啦一下,電梯門打開了,王耀平走出電梯,轉過身來等著喬紅波繼續說下去,然而這個時候,喬紅波竟然繞過了他,徑直來到宋子義的麵前,“宋廳長,您好。”
王耀平這才發現,宋子義居然也在,他連忙上前恭維道,“宋廳長真是心係一線民警,大半夜的還來探視,值得我們學習呀。”
“學習?”宋子義麵色一沉,“確實要好好學習了!”
“老安是英雄,你就讓這麼個睡鬼在一旁值班,你的心可真大呀。”
王耀平滿臉尷尬,有點不知所措。
站在宋子義另一旁的人,則是醫院的院長,他同樣滿臉愁容,似乎剛剛挨過罵的樣子。
也是無巧不成書,今天晚上,宋子義宴請了一個,在外省任職的同學,又喊上了江淮市的幾個校友,大家吃喝正酣的時候,外省的同學忽然問,安德全最近怎麼樣了。
他和安德全警校的時候,倆人住一個宿舍,是上下鋪的好兄弟。
本來這一次到江淮市,他先是給安德全打了電話的,奈何安德全一直沒接,無奈,他隻好給宋子義打去了電話。
按道理來說,他以為宋子義未必會有時間接待他的,畢竟兩個人的身份有些懸殊,卻不料宋子義非常給他麵子,當即表示今天晚上我請客。
宋子義說,安德全在一次抓捕行動中,受了重傷,現在還躺在醫院裡昏迷呢。
聞聽此言,那同學說什麼也要在吃完飯之後,去探視一下。
宋子義親自陪同。
他萬萬沒有想到,幾個人到了醫院之後,安德全身上插著的那些管子,竟然全都被拔掉了。
如果再晚來一分鐘,安德全就一命嗚呼了。
這是英雄呀!
如果英雄就這麼死掉,他宋子義該怎麼向安德全的老婆交代?
該怎麼向全省的公安民警交代?
該怎麼向全省的老百姓交代?
於是他怒了!
氣憤至極的他,當即把醫院的院長喊了過來,並且讓秘書給王耀平打了電話。
秘書對王耀平說,醫院裡出了點事兒,讓王耀平立刻過來,老板很生氣。
此時的王耀平,心中正煩悶著呢,因為誤入了滕子生的圈套,讓他一整天寢食難安,聽說宋子義居然大半夜的去了醫院,當即感覺問題很嚴重,於是便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兒。
秘書直言不諱地說道,有人想要謀害安局長。
王耀平哪裡敢怠慢,當即帶了局裡的幾個主要領導,一起來到了醫院,按照他的想法是,宋子義大半夜喊人過去,那指定是心裡有火,既然他心裡不爽,那就把幾個主要副職全都帶過去,誰出了問題罵誰,免得自己一個人遭罪。
喬紅波不知道咋回事兒,隻能站在一旁,一臉懵圈地看看這個,瞅瞅那個。
“這確實是我疏忽了。”王耀平說道,“我一定會加派人手,保護老安的安全,請領導放心。”
“我要求,在二十四小時之內,一定要抓住謀害安德全的凶手。”宋子義眉頭緊鎖,目光如炬,聲若雷霆一般,“如果做不到,我拿你們市局這群草包是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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