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孤零零地一個人坐著,那說明絕對是有事兒了。
他忍不住掃視了院子的周圍,見沒有什麼可疑的人,心一橫,直接進了門。
“羅伊,你找我。”喬紅波進了堂屋,然後又一個箭步,衝進了臥室裡。
跟三角眼鬥,其實無異於一場豪賭,他賭的是三角眼一定不會當著自己的姐姐麵,對自己痛下殺手。
他賭得是,三角眼的內心,還有一點點的人性。
羅伊見狀,猛地從床上站起,“喬主任,您,您來了!”
說這話的時候,她一跺腳,臉上閃過一抹焦慮。
喬紅波立刻意識到,今天晚上的事情有點不對勁兒,他剛要轉身離開,隻見三角眼帶著他那六七個兄弟,已經到了堂屋。
三角眼雙手插兜,嘴角露出一抹陰惻惻的笑,而他身後的那些家夥們,卻一個個手裡,拿著明晃晃的砍刀。
“羅兵,你想乾嘛?”喬紅波抱著肩膀,語氣悠悠地問道。
“喬紅波,李玉橋,你到底叫什麼名字?”三角眼歪著頭,冷冷地問道。
我靠!
這個家夥,還真有點意思,帶著這麼多人來,首先問的,竟然是這個問題。
也對,像他這樣狡猾如同狐狸一樣的人,自然要先搞清對方的身份,然後再決定動不動手了。
“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告訴你?”喬紅波說這話的時候,目光落在三角眼身後的人身上。
如果換做彆人,他一定會說,你配知道嗎?用來刺激對方。
但是,三角眼終究不過是個小孩子,如果刺激的過頭了,說不準他會狗急跳牆的,真如果那樣,自己反而會弄巧成拙。
於是他話鋒一轉,高昂著頭顱說道,“莫說是你,即便是你們大哥滕子生,也不敢隨隨便便對我動刀,不信你問問他。”
這句話,彆人可能還會質疑,究竟是真是假。
可三角眼卻知道,他並沒有胡說八道,因為有一次滕子生打電話的時候,提到了李玉橋這個人,當時他問電話對麵的人,李玉橋究竟什麼身份,為什麼和你認識。
電話那頭的人,接下來的一番話,雖然三角眼不知道說了什麼,但是滕子生一直在說,是是是,明白了,行,我保證不動他等等。
三角眼不是傻子,他明白滕子生打給的對方,一定是個了不起的人物,而那位了不起的人物,應該也得罪不起了不起的李玉橋。
“你們先出去。”三角眼扭頭對身後的人說道。
那幾個兄弟聞聽此言,轉身退了出去。
“現在你可以說了吧?”三角眼臉上,閃過一抹陰惻惻的冷意。
剛當了大哥的他,內心還處於極度膨脹的狀態。
所以說話啥的,帶著一丟丟不客氣的味道。
喬紅波搖了搖頭,“還是那句話,以你的身份,不配知道。”
“你不怕我殺了你?”三角眼瞳孔一縮,臉上露出一抹狠意。
聞聽此言,喬紅波一陣哈哈大笑,卻沒有說話。
這個家夥還是太幼稚了,如果他真的想從自己的嘴巴裡,知道點什麼事情,就應該無所忌憚地,讓他的手下直接把自己捆起來帶走,然後再進行嚴刑拷打。
但現在屏退左右,就已經暴露了他的心虛,如果我是他,一定不會用這麼幼稚的方式。
“你跟羅伊的事兒,我不反對。”三角眼的目光,落在姐姐臉上,隨後又說道,“但是有件事兒,你要回答我。”
喬紅波知道,這小子一定是想問,麻洪濤藏在了什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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