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滕子生頓時哈哈大笑起來,他笑得很放肆,也很刺耳。
老潘神色一凝,心中暗叫不好。
“您想走,弟弟我很惋惜,不過我一定會選一個良辰吉日,送您最後一程。”滕子生的臉上,露出陰鷙的笑容。
“滕子生,我草你媽!”老潘怒罵道。
老潘決計想不到,曾經風光無限,一跺腳老城區的大地都要顫三顫的他,竟然最終落得這步田地!
滕子生讓手下,像捆豬一樣,把老潘捆的結結實實地,套上麻袋塞進了車的後備箱。
一路的顛簸,終於把老潘給晃醒了,晃明白了。
自己經營的幾家飯店、洗浴中心和夜總會,說不賺錢,確實沒有瘋子在新街口那邊的生意賺錢,也沒有麻五和滕子生賺的黑心錢多。
說賺錢,一天也有個兩三萬的進賬。
然而這麼多年,自己卻沒有存款,兄弟們有事兒,自己大手一揮,要多少給多少,隻要兄弟們開口。
可最後的結果呢?
除了被砍倒在地的那幾個生死兄弟之外,其他受自己恩惠的人,自己有難,哪還有肯上前幫忙的呢?
滕子生將老潘關在了一間陰暗潮濕的地下室,然後把手底下的幾個頭目兄弟,全都請了過來。
此時,他有很多的話想說。
看著眾人,都喝了不少的酒,滕子生嘬了一口煙,目光落在了三角眼,那張稚嫩的臉龐上。
三角眼還是個孩子,沒有經曆過什麼大場合,酒量也沒練出來,所以他自從坐在這裡之後,就一直充當埋頭乾飯的角色。
此時,他與滕子生四目相對,隻見滕子生的眼神中,帶著一抹耐人尋味之意,三角眼左右看了看,隻見其他八個人,正在喝酒吹牛皮,三角眼立刻站起身來,恭恭敬敬地說道,“乾爹,我敬您一杯。”
他雖然不知道,滕子生為什麼眼神不對勁兒,卻明白,他一定是有話要說的。
然而,滕子生卻沒有說話。
眾人詫異地看著站起來的三角眼,又看了看滕子生,不明白三角眼哪裡做錯了,為什麼滕子生不給他這個臉。
沉默了三五秒鐘,其中一個家夥恍然大悟,他連忙說道,“咱們兄弟們,一起敬大哥。”說完,他也站起身來,端起了酒杯。
眾人見狀,紛紛起身。
滕子生這才端起酒杯來,掃視了一眼眾人,語氣輕緩地說道,“謝謝兄弟們。”
他喝了一小口酒,但是其他人卻全都把杯中酒乾掉了。
三角眼拿著酒瓶,給其他人倒酒,等酒倒滿了之後,滕子生這才站起身來,“兄弟們剛剛敬我酒,是看的起我滕子生。”
“在座的各位,都是跟著我,這麼多年腥風血雨闖過來的老弟兄,我很感慨呀。”
眾人不解,搞不明白滕子生為什麼忽然,說出這種話來。
坐在最下首的三角眼卻明白,滕子生搞定了老城區和新街口之後,這是打算鳥儘弓藏,兔死狗烹呢。
如果他足夠心狠,那就是火燒慶功樓,如果他還有幾分人性,應該是杯酒釋兵權了。
搞定了外部勢力,就開始整頓內部矛盾了,滕子生也是擔心,手底下的兄弟們,會像他整老潘一樣整他。
其中一個黑臉大漢說道,“大哥,咱們是生死兄弟,新街口已經拿下了,那麼接下來,就應該壟斷市場!”
“我看瘋子之前的那幾家店,生意都很不錯,咱們把店都搶過來,自己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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