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女兒是大學同學,當初死皮賴臉地追求呂瑤,呂瑤也看不上他,後來有一次幾個同學去爬山,呂瑤和其他同學走散了,山裡麵的手機信號不好,眼看著天都黑了,老鼠眼出現了。
倆人在山裡度過了一夜,然後老鼠眼就成功抱得美人歸。
大學時期的戀情,大多數都是無疾而終的,而呂瑤也打算回江淮,畢竟那個時候,她爸爸就已經癱瘓了。
家裡隻有她一個女兒,如何能夠忍心將父母棄之於不顧,自己跑到外地去發展呢?
於是畢業之後,她就回了家,結果她前腳回來,老鼠眼後腳就追了過來。
他的態度倒也十分誠懇,進門之後,做這做那,儼然已經把自己,當成了這個家的一份子。
晚上,老兩口躺在床上,呂瑤她爸對老伴兒說道,“這個小子,不太老實呀,你看他那雙眼睛,跟個賊一樣。”
“我看著人家挺好的。”綠帽衫大媽說道,“來家裡幫忙乾活,並且帶來的禮品也不少,你哪能單憑一個眼神,就判斷一個人的好惡呢?”
“我反正覺得,咱家瑤瑤跟了他,以後肯定要吃虧。”老頭子倔強地說道。
綠帽衫背對著他,悠悠地說道,“老呂,你也彆強,就你這身體,能有人肯來咱家,就已經不錯了。”
“你還要求這,要求那的,咱有那個資本嗎?”
“等我再上了歲數,也動彈不了的時候,瑤瑤是照顧你還是照顧我?”
一句話,徹底堵住了老呂的嘴。
他們的房子,本來是兩室一廳,老房子本來就不大,破舊的木門也不隔音,原本是讓老鼠眼睡在客廳的,但是沒多久,隔壁就做起了飯來。
咯吱咯吱木床,發出痛苦的慘叫,這一刻老呂心如死灰。
飯鍋都被人家端走了,自己還爭爐膛裡的那把木炭,有什麼意義呢?
第二天見麵,呂瑤的要求是,我可以嫁給你,但是結了婚以後,你必須來到江淮市,這樣方便照顧我爸。
對於這一點,老鼠眼是滿口答應。
然而結了婚之後,老鼠眼便在呂瑤的耳邊吹風,說咱們兩個人所學的專業,在這裡沒有太大的施展空間,應該先去更大的城市裡闖一闖,隻要有了錢,無論是給老頭老太太,找好一點的療養院,還是請家庭保姆,那都不是事兒。
關鍵是,咱們得先賺錢。
呂瑤覺得,以母親的體格,照顧父親十年八年的,倒也不成問題,況且老鼠眼的話也在理,於是便跟綠帽衫大媽商量了一下。
她還沒做決定呢,老呂就同意了。
自己的身體不爭氣,怎麼能連累自己的孩子呢?
老鼠眼喜出望外地,帶著呂瑤去了大城市,前三年的時候,他們兩個還經常回來,可是到了後來,老鼠眼就又給她吹枕邊風,說要在大城市裡買房。
買房子可不是小事兒。
他們兩個省吃儉用,也攢下了一些錢,按照呂瑤的想法是,我要攢錢以後給父母花,買房子的事兒不著急。
再者說了,江淮市的房子,就是她的房子,那以後還能沒有地方住?
由此,倆人大吵了一架。
結果第二天一大早,老鼠眼就一個人去了江淮,找到了老呂,他把自己的想法對老呂一說,老呂立刻同意了,並且還拿出積攢多年的五萬塊錢。
房子交了首付,接下來便是漫長的月供期,呂瑤知道自己父親的身體狀況,手裡沒錢,心裡沒底,但也不能因為這事兒,跟老鼠眼翻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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