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獨她是個特殊,無論風裡雨裡,都騎著那輛七八年車齡的破電瓶車。
把電車停在車棚裡,蘇夢徑直上了樓,掏出鑰匙打開辦公室的門,剛剛坐下,電話鈴聲就響了起來。
“喂,您好。”蘇夢抓起了座機聽筒。
“小蘇啊,昨天晚上怎麼走了呢。”電話那頭的羅立山開門見山地問道。
蘇夢頓時一愣。
啥意思?
難道我昨天晚上不走,還站在旁邊給你倆加油助威嗎?
這個羅立山,怎麼能問出,這麼變態的問題來!
“羅書記,我昨天有點頭痛,一直待在家裡的呀。”蘇夢很巧妙地回應道。
她和羅立山的事情,不希望讓任何人知道,至於他和彆的女人之間的事兒,她也不想摻和,彼此給對方留點臉麵,沒有什麼不好。
“小蘇啊,我是有工作想和你談的。”羅立山笑嗬嗬地說道,“今天下午你來市委一趟,咱們慢慢聊。
“好的羅書記,我下午去。”蘇夢說道。
掛了電話,蘇夢臉上,閃過一抹疑惑,一個市委書記找我一個街道辦主任能談什麼呢?
再說喬紅波,昨天給王富貴下了個套,今天早上來到了社區,此時辦事大廳的門緊閉著,上麵掛著一條鏈子鎖,幾個大媽一看就知道沒在。
社區就相當於一個村子,平時哪裡有那麼多的工作要做呢?
喬紅波心中暗忖,今兒個看來又沒啥事兒,不如先回酒店去。
他啟動了汽車,正準備往回走的時候,電話忽然響了起來,掏出電話來一看,竟然是區長常建打來的。
“喂,常區長您好。”喬紅波說道。
“你來區政府一趟,我等你。”常建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喬紅波立刻開車直奔區政府,等到了區政府,來到區長辦公室門口,發現門是虛掩著的,常建正拿著一把剪刀,給窗台上的盆景修剪呢。
“常區長,您找我。”喬紅波笑吟吟地湊了上去。
“區裡麵也打算搞一次募捐。”常建瞥了身後的喬紅波一眼,語氣悠悠地說道,“我想跟你商量一下,這種募捐是僅限於區政府呢,還是包括下轄的各個社區呢。”
聞聽此言,喬紅波的心裡一顫。
這話是什麼意思,喬紅波自然明白的很。
一個區長想要做什麼,自然可以自作主張的,哪裡用得著,跟他一個小小的社區副主任商量。
之所以說出這番話,就是想跟自己,拉近關係。
“區長,區裡麵的決定,我哪敢擅自評論。”喬紅波微微一笑,“您做什麼,我都支持,做什麼我都擁護。”
常建拿著剪刀,哢嚓一下剪掉了,最粗壯的一棵樹枝,然後將剪刀放在了桌子上,麵色冰冷地轉過頭來,“老弟,實不相瞞。”
“為民社區改造在即,王富貴當了這麼多年的社區主任,我不放心他。”
“眼下這一塊大蛋糕,王富貴怎麼可能不咬一口,一旦出了事兒,那就是大亂子。”
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常建語氣透著幾分堅決地說道,“所以,我想把你推上去。”
我靠!
我不過是借調過來幾個月而已,怎麼還不打算讓我回去了呢?
也是,以常建的身份,應該不知道自己隻是個被借調的人。
“常區長,我可能要讓您失望了。”喬紅波苦笑著說道,“我在為民社區,待不了多久的。”
聞聽此言,常建瞳孔一縮,臉上露出一抹驚訝,但這驚訝一閃而過。
果然不出自己所料,這喬紅波很有可能隻是來鍍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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