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農老婆點了點頭,眼睛是完全哭腫了。
而後,我們一行三人又回到了黃河邊。
天色已經蒙蒙亮了,這一晚上的,折騰的事情可不少,但無論是我跟陸明燈,還是劉農,都沒有絲毫的困意。
“走,上船。”
劉農招呼我們。
這就是一艘劃槳的小鐵船,三個人在上麵,便已經很擁擠了。
劉農將那玩偶鎏魚,放在了船頭,獨自一人劃槳朝黃河的中心處而去。
他身上都是傷,要麼是被我打的,要麼是被陸明燈打的,可儘管這樣,劉農好像還有使不完的精力,劃著船槳,根本不累。
我盯著他,心中琢磨著,這人的身體素質是真的好,用土話來說,就是耐造。
就在前半夜,他抱著劉安寧的屍體上岸,可是被陰氣弄昏過,雙手也差點要折了。
“我之前就是在這個位置,用毛絨玩偶引出安寧身體的。”
劉農說道。
我點了點頭,說:“把船停在這裡吧?”
而後,劉農拿出了鐵錨,拋到了水底。
這樣,船便定在了這個範圍中,我們三人則耐心的等待著。
過了大概了一個小時後,河麵依舊平靜,沒有任何異樣出現。
我盯著劉農問道:“這毛絨玩偶該不會失去作用了?這麼久過去了,怎麼還引不來她的屍體。”
劉農對我咧嘴笑了笑,說:“不能著急,昨晚,我在這河麵上都溜達了好幾個小時,撈屍這行是急不得的。”
“那就再等等。”
我出聲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陸明燈突然不動聲色地碰了下我的胳膊。
我瞥了他一眼。
陸明燈的雙目半眯著,臉色極為凝重。
我知道他這表情是什麼意思。
他感覺不對勁了。
至於哪裡不對勁,便是這黃河上的霧氣,越來越濃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