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叔?”
就在許太平拖著黃羊回到青竹居時,許久未見的靈禽白頭雕忽然出現在了院門口,而在白頭雕的身旁,還站著一位頭發花白、腰間掛著一隻酒葫蘆的老人。
“白叔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許太平放下那頭黃羊。
他這話雖然是在問白虹,可目光卻是在打量那頭發花白的老頭。
“剛回來,這位是我在路上遇上的一位……朋……朋友,大家都叫他老九,我們剛好路過這青竹居,就想著來你這裡蹭一頓飯食。”
平日裡說話語氣十分威嚴的白虹,今日說起話來卻是結結巴巴的,這讓許太平很是詫異。
“太平小友,我與白虹行了上千裡路,腹中饑餓難耐,可否起火燒灶,為我們做一頓飯食?”
老九搓著手笑問道。
“白叔是我的朋友,彆說一頓飯,便是天天來我這兒吃飯,我也歡迎之至,不過老人家你的話,得付錢。”
待朋友大方,待陌生人小氣,許太平這一點跟他爺爺一模一樣。
“太平你……”
“哈哈……太平小友說的沒錯,吃飯就是要付錢的!”
聽到這話,那白虹明顯有些緊張,似是要跟許太平解釋著什麼,不想卻被那老九大笑著打斷。
“啪嗒!”
老九甩手將一隻錢袋扔到許太平麵前。
“小友,這裡麵有三百功德幣,可夠一頓飯食?”
他笑著問許太平道。
許太平沒有立刻回答他,而是從錢袋之中數了七枚功德幣,然後再又將錢袋拋還給老人道:
“我家裡也沒有什麼好吃食,這一頓飯,七枚功德幣就好。”
收到了錢後,許太平再看那老九時,臉上也多出了幾分笑容。
老九聞言又是一陣爽朗大笑,跟著朝許太平豎起大拇指:
“公道。”
一旁的白虹見狀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心中鬆了口氣道:
“小太平啊小太平,你可知道你麵前站著的是誰嗎?還好他老人家沒有生氣。”
不過來此之前,老九便已經知會過他,故而他這些話也隻能憋在心裡,不敢說出來。
……
“老人家,火不能太大,小點、小點。”
“白叔,幫我剝幾瓣蒜,再切點蔥花。”
青竹居的灶房中,老九燒火,鷹頭人身的白虹切菜,許太平掌勺炒菜,忙得不亦樂乎。
“太平小兄弟,你看我都給你生火了,這飯錢是不是能少算些?”
老九撩了一把頭發,然後笑眯眯地向許太平商量道。
“你這老頭,怎還在討價還價,你若不幫我生火,這頓飯就得八枚功德幣!”
許太平擦了把額頭的汗,白了那老九一眼。
“有道理、有道理。”
老九聞言又是“嗬嗬”一笑。
正在旁邊切菜的白虹聽得又是一陣心驚,險些就把爪子給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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