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許太平微微頷首,隨後衝那魔修淡淡一笑道:
“好了,你可以逃了,在出穀之前我不會出手。”
那魔修聞言猶豫了一下,但最終還是將信將疑地扭轉了馬頭,等到發現許太平似乎真的沒有出手的打算後,他猛然一夾馬腿。
旋即,馬匹嘶鳴聲中,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在山穀之中響起。
騎在馬上的魔修,如一道風般飛奔而去。
但就在他快要出穀時,許太平摸了摸玄荒大帝賞賜的那枚戒指,從中取出了一張硬弓還有一支刻有破風符文的羽箭。
這是他之前在天書閣取刀時,順手拿的。
接著,他搭箭、拉弓、鬆指。
“嗖!——”
隨著一道刺耳破空之聲炸響,一支羽箭自許太平手中掠空而去,筆直地射向那名飛奔中的魔修。
“砰!”
隻一息間,羽箭便筆直地貫穿那魔修頭顱,尖頭上刻著的烈風符,將那魔修頭顱整個炸裂。
他手上這張弓,雖然連法器都算不上,但若放在俗世也算得上一等一的良弓了。
再配合他武將巔峰境的血氣,以及曾經修行的“傳楊矢”射術,百丈之外射殺敵人輕而易舉。
“還好射術也沒落下。”
許太平收起弓臉上滿是懷念神色。
剛剛用過的七殺刀,還有現在的穿楊矢射術,都是他剛入青玄的保命之術。
特彆是這穿楊矢,當初要是沒有它獵殺野物,許太平可能都得餓肚子。
……
“翟墨叔,這個人,或許……或許能幫我人族重新登上塔頂!”
天書閣頂樓,公輸南星在看到許太平以一己之力,斬殺了十五名魔修後,忽然眼神帶著一絲興奮地看向身旁的翟墨。
“他這體魄與武技,的確適合在玄荒塔內曆練,但登頂……”
翟墨有些不敢確定。
“無論如何,他也至少算是這些年裡,我看到過的最有潛力的修士之一。”
公輸南星的眼瞳之中依舊滿是激動神色。
“不過若是真的能夠登頂,能夠親自麵見玄荒大帝的那道神念,我玄荒天說不定能夠迎來一線生機……”
翟墨這時忽然喃喃道。
“翟墨叔,不管你怎麼想,我接下來一定會想辦法助他一臂之力,對如今的玄荒天來說,但凡有一絲希望,我們都要牢牢抓住!”
公輸南星深吸了一口氣,好似下定了某種決心。
玄荒天等不起了。
“轟!……”
而就在此時,前方山穀之中許太平周身氣血忽然自動拔高,洶湧的血氣之力忽然如同浪濤一般擴散開來。
“原來得等到殺完所有魔修,才會賜予血氣之力啊。”
感受到那如同洪流般不停灌注入體內的血氣之力,許太平有些驚訝地喃喃自語道。
“轟!”
等到這股血氣之力,徹底融入身體,許太平的身體忽然自動變化為荒獅體魄。
“這道血氣之力,居然直接讓我的血氣之力,恢複到了武道宗師境?”
許太平有些驚訝。
“鏽獅兄弟,你剛剛殺的那些魔修,大多數的血氣之力都相當於武師、武將,雖隻有十五,但便是武道宗師境武夫遇見了,也得退避三分,是此次入塔魔修之中的精銳!”
就在這時,翟墨一臉興奮地來到許太平跟前。
“原來如此。”
許太平神色豁然。
“鏽獅公子,快將血氣全部灌注到左臂,這樣可以將那毒咒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