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這些幸存的流民,早已是驚弓之鳥,受不得半點驚嚇。
在那朱九一番感恩戴德之後,黃雀接連用手中那支靈筆,確認了另外好幾人的身份。
隻剩下那名頭戴鬥笠,滿臉胡茬的壯漢,還未確認。
“武夫?”
黃雀有些好奇地向那壯漢問道。
“嗯。”
壯漢用力一點頭,神色頗為自豪。
“能在俗世修出這身氣血之力,很了不起。”
黃雀很是認可地點了點頭,隨後在目光緊盯著那壯漢的同時,拿起了手中那支靈筆。
“嘀嗒!”
隻眨眼間,一道朱紅色的墨滴,順著那靈筆的筆尖滴落那卷軸的空白處。
那卷軸的空白處,隨即顯現出了一個名字——“許太衝。”
“兄台可否告知在下您的姓名?”
認真看了眼卷軸上那個名字,黃雀這才重新抬起頭來,很是客氣地向那壯漢確認道。
“在下姓許,名太衝!”
壯漢神態豪邁地衝黃雀拱了拱手。
“嘀嗒!”
差不多是在這許太衝話音落下的同時,一滴朱墨再一次從黃雀手中靈筆上滴落了下來。
旋即,關於許太衝的生平,一點點地顯現在了卷軸上。
一開始時,黃雀對於這許太衝的生平並未太過在意,直到那卷軸上開始顯現他的祖籍,以及祖上的一些人物,他這才提起了精神。
“這許太衝和許太平一樣生在青牛村,且同為許氏,莫非兩人是親戚?”
黃雀心中有些驚奇道。
但他並未立刻向那許太衝確認此事,而是想著等到許太平回來時,先向許太平確認一下。
不過隨著卷軸上那許太衝生平事跡越來越多,黃雀對這許太衝態度由原本的好奇,一點點變作了尊敬。
他沒想到,這極有可能是許太平山下親人的許太衝,居然是大梁國受人敬仰的俠義之士。
“太衝兄,您的身份確認無誤,我這就派人送你們去那安置之地。”
黃雀衝那許太衝微笑道。
儘管他十分欣賞這許太衝,但他畢竟隻是俗世凡人,眼下不好與他過多親近。
“多謝大人。”
許太衝先是不卑不亢地衝黃雀拱了拱手,但馬上便皺了皺眉道:“大人,不知大梁國皇室可有幸存之人?”
“兄台何故有此一問?”
黃雀有些警覺地看向許太衝。
“大人。”
許太衝略一猶豫後,忽然很是警惕地看向黃雀道:
“在下手中有一條與那皇室縱火者有關的線索,不過除非皇室還留有後人在,否則這條線索誰也看不到。”
說著,他從袖中掏出了一塊月影石遞到黃雀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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