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牧雨塵有些奇怪牧雲為何會答應得如此乾脆,但許太平金鱗魁首的身份在那,前些日子麵對沈離問劍時又有那般驚豔的表現,所以也不覺得阿兄願意幫他有何不妥。
“嗡嗡嗡……”
沒過多久,牧雲手中玉簡便再次震顫了起來。
等牧雲向玉簡之中注入一道真元後,許太平聲音,再一次從那玉簡之中傳出——
“牧雲兄,我有一位朋友在絕冥天的天俠渡遇上了些麻煩,得罪了天俠渡柳氏,眼下正在被追殺。”
“不知牧雲兄,有沒有辦法對那天俠渡柳氏警告一二。”
聞言,牧雨塵腦袋一歪,隨後皺眉道:
“這天俠渡柳氏,我記得好像是一個不入流的世家吧,也就能在天俠渡當當地頭蛇。”
在牧雨塵眼中,天俠渡柳氏,完全就是絕冥天修行界不入流的存在。
不過比起“天俠渡柳氏”,一旁牧雲更加關心的許太平的那位“朋友”。
隻略一思忖後,牧雲便“哈哈”一笑,向許太平傳音道:
“許兄,你這位朋友,莫不就是許兄你自己吧?”
沒過多久,許太平的聲音再一次從玉簡之中響起——
“讓牧雲兄見笑了,此次我來絕冥天有些私事,不方便暴露身份,還請牧雲兄暫時不要向他人透露我在絕冥天。”
得到答複的牧雲,非但沒有任何不快,反而心頭一喜。
因為這說明許太平很信任他。
如果是旁人的信任,牧雲大約也不是很在乎,但這個人是他十分欣賞的金鱗魁首許太平,分量自然不一樣。
隨即,隻見牧雲拿起手中玉簡,笑著向許太平傳音道:
“許兄,你去天俠渡柳氏府院門口等著,我馬上便會讓天俠渡柳氏的人給你一個交代。”
說完這話,隻見他食指中指並攏在玉簡上一抹,先將上麵許太平的名字抹去,然後又用手指在上麵畫下一道符文,這才向玉簡中注入真元傳音道:
“樓叔,天俠渡柳氏得罪了我一位朋友,有勞您送他們一劍,略施懲戒。”
“阿兄,這點小事你還要請樓老出手?”一旁的牧雨塵聞言有些驚訝。
“金鱗魁首的人情,值這個價。”
牧雲咧嘴一笑。
“你說值,那就值吧。”
牧雨塵把身子往椅背上一靠,不再反駁。
……
絕冥天。
天俠渡。
“太平,你為何這麼相信那牧雲?”
在許太平為方簾兒那說書人爺爺服下生骨丹後,靈月仙子有些擔心地問道。
剛剛許太平用心神與牧雲玉簡傳音時,她全程在一旁聽著。
“靈月姐難道忘記,當初我召集五方天地修士一同登塔時,唯有牧雲和廣靈閣那一眾弟子,同我一直走到了最後。”
許太平一邊向靈月仙子傳音,一邊用手按住說書老者胸口,小心翼翼地向他的心脈渡入了一口真元,慢慢將生骨丹的藥力化開。
“你這麼一說,好像除了你青玄宗師姐師兄以及在幽雲天結識的友人之外,的確隻有牧雲和那些廣靈閣弟子,直到最後還在追隨於你。”
靈月仙子這時也回想了起來。
玄荒大帝的那陣忘憂風,總讓她的記憶出現混亂,時常需要許太平提醒。
“咳……咳咳……”
就在這時,生骨丹的藥力終於為方簾兒的爺爺奪回了一口氣,原本陷入昏迷的老者劇烈咳嗽了起來。
“爺爺,爺爺你終於醒了!”
方簾兒一把撲到說書人老者跟前,滿臉欣喜地握緊了老者的手。
“沒想到啊,你這外鄉人雖然修為不高,身上的丹藥寶物倒是不少。”
這時,那柳氏母子撥開人群,來到了許太平他們跟前。
“你這惡婦,得罪你們的人是我,冤有頭債有主,莫要害我爺爺!”
方簾兒以為這柳氏母子還不打算放過她爺爺,於是一臉緊張地站起身來,一把攔住她們。
“小姑娘,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
唐月茹惡狠狠地瞪了方簾兒一眼,隨後冷笑著將目光看向地上的老者道:
“方才樓上的客人看得一清二楚,是你爺爺在與你爭吵時,自己從窗口跌落下來,與我有何乾係?”
“你這是……”
“方姑娘。”
方簾兒還想與那惡婦爭辯,卻見許太平輕輕按住她的肩膀,一把將她喊住。
“娘親,莫要跟他們廢話了,我就要那隻靈猴,讓他們趕快交出來!”
這是那柳成從婦人身後鑽了出來,用手指了指許太平的胸口,一臉不耐煩地說道。
“小家夥,彆以為去到伏龍巷我便奈何不了你,你那靈猴我要定了。”
婦人抓住柳成的手輕輕拍了拍,然後眼神冰冷地向許太平威脅道。
“伏龍巷我不去了。”
許太平迎著婦人冰冷的目光看了過去,隨後眼神波瀾不驚地與之對視道:
“我想去你們柳氏府院看看,看看你們究竟有何能耐,能從我手中奪走我的靈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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