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客人,甚至直接通過靈鏡向許太平喊話,問他們是如何知曉那冰魄石內藏有魔種殘魂的。
對於這些喊話聲,許太平自然不會理會。
就在陸不工下樓去接妻子時,一直沉默的遺珠樓主忽然提醒許太平道:
“無憂公子,雖然剛剛這一回的確大快人心,不但沒花一枚金精錢便順利救出陸不工的妻子,而且還白白多了一百多萬的金精錢賠償,同時也讓那梁城山在舊龍城內信譽掃地。”
“但……”
說到這裡時,遺珠樓主停頓了一下,眸光很是嚴肅地看向許太平,隨後才繼續道:
“但你也算是為了這陸不工,將那梁城山得罪死了,很快,甚至可能就是今夜,他們便會開始報複於你。”
雖然遺珠樓主,才通過手底下的掌櫃了解到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但在舊龍庭摸爬滾打了幾十上百年的他,一眼便看出了許太平眼下將麵臨的危險。
遺珠樓主,這時又補充了一句道:
“梁城山此人修為尋常,但他舅舅乃是枯石海碧遊宮的宮主,而這碧遊宮宮主又是那青瞳邪君的弟子,因而即便是在這枯石海,也依舊能夠橫行無忌。”
雖然遺珠樓主口中所說的這些,許太平早已有所了解。
但聽到遺珠樓主這般提醒告誡自己時,他還是忍不住心頭一暖,當即衝遺珠樓主笑著點頭謝道:
“多謝樓主大人提點。”
許太平跟著補充道:
“在決定幫助這陸不工之初,我便已經考慮過這些,如今既然做了,自然不會後悔。”
“而且,就算沒有這陸不工,我遲早也要與這梁城山交惡。”
遺珠樓主聞言,不解地問道:
“為何?”
許太平朝那梁城山所在的廂房看了眼,這才回答道:
“受人之托,取他性命。”
遺珠樓主聞言,眉頭一擰,隨後有些難以置信地向許太平問道:
“所以你今晚之所以這般高調與那梁城山為敵,其實是故意在激怒於他?”
許太平沒有隱瞞,神色淡然地衝遺珠樓主點了點頭:
“是。”
在了解過這遺珠樓主的為人之後,許太平並沒有刻意向他隱瞞此事。
更重要的是,接下來他還得通過遺珠樓主的“眼睛”,將他“張無憂”與“許太平”劃開界線。
……
梁城山所在的廂房內。
“混賬東西!”
在聽到千樹坊的坊主說,將不許他再來千樹坊時,梁城山氣得一拳砸碎了麵前的靈鏡。
麻麵老者這時上前拍了拍梁城山的肩膀道:
“公子,稍安勿躁。”
他朝正走下高台的千樹坊坊主看了一眼,隨後繼續道:
“我們與千樹坊隻是些小誤會,到時候請宮主與千樹坊主解釋一番,想必千樹坊主不會不賣宮主麵子。”
梁城山聞言,心中怒氣頓時消散了不少。
他點了點頭,隨後目光看向許太平他們廂房所在的方向道:
“與千樹坊溝通一事可以去請舅舅,對付他們兩個,就沒那個必要了。”
麻臉老者笑著點了點頭道:
“既然如此,那公子我們下樓候著這兩人吧,今晚老夫好好給這兩個小家夥上一堂課。”
一聽這話,梁城山頓時嘴角揚起,眸光之中滿是瘋狂之意道:
“這堂課,定要叫那小子銘記此生。”
在說這話時,梁城山的腦海之中,已經有了數百種折磨許太平的方式。
……
一個時辰後。
回客棧的路上。
陸不工走在最前麵開路。
因為知道接下來會有一場惡戰,所以他方才已經委托遺珠樓的人,提前將他的妻子送回了客棧。
許太平與遺珠樓主並排走在後麵。
不過此時的兩人,並無言語,隻是默默地並排行走著。
葫蘆中的靈月仙子,這時忽然向許太平傳音道:
“太平,藏仙釀順利釀製出了十壇,省著點用的話,用上個三五年沒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