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但那百餘道劍氣所化的劍影非但沒將他的身軀射穿,反而在碰撞之中齊齊碎裂開來。
就連那飛劍本體,也被反震之力彈飛。
“入鞘!”
看到這一幕的呂寬,沒有任何猶豫,大喊一聲準備召回自己的飛劍,然後遁走。
但差不多在他召回飛劍的同時,那獨腿林鹿忽然“轟”的一聲一躍而起,一拳重重轟砸在那柄飛劍上。
“砰!”
伴隨著一聲炸耳的巨響,呂寬那柄飛劍,竟是被林鹿一拳砸碎。
因為禦劍時,劍修與飛劍心神相連,所以就算呂寬尚未將這飛劍煉製成本命法寶,但神魂依舊還是遭受重創。
呂寬“噗”的一聲,從口中噴出一口鮮血來。
可即便神魂遭受重創,求生之欲極強的他,也還是沒有放棄逃走。
隻見他在重傷倒地的同時,飛快地從袖中取出了一把符籙拋灑了出去。
旋即,隻聽“轟”的一聲,那把符籙化作了無數根火焰箭矢,齊刷刷地射向了獨腿撐地的林鹿。
但叫呂寬沒想到的是,這一根根符籙所化的火焰箭矢,尚未來得及靠近,就被林鹿的拳勢定在了原地。
下一刻,在呂寬目瞪口呆的眼神之中,單腿撐地的林鹿忽然間再一次一躍而起,隨後一拳攜著一陣狂暴拳勢,還有他那符籙所化的火焰箭矢,一同朝他砸下。
呂寬見狀一臉驚恐地大吼出聲道:
“林鹿,你不能殺我,否則我家老祖,定要向你林氏老祖問罪!”
說話的同時,隻見那呂寬將身上的護身符籙,一口氣全都扔了出來。
霎時間,在一陣炫目的符籙光華之中,呂寬的周身一下子多出了十餘道金光屏障。
而那林鹿聞言,忽然冷笑一聲道:
“你問罪林氏老祖,與我許太平何乾?”
說話間,在呂寬詫異的目光之中,林鹿一拳重重砸向。
“砰!”
巨響聲中,護在呂寬身周的金光屏障,被林鹿這一拳輕易轟碎。
最終,林鹿的拳頭,重重地砸在了那呂寬的腦袋。
那巨大的力道,將呂寬整張臉都砸得凹陷了下去。
不過這一拳雖重,但還不至於讓望幽境大成的呂寬,當場喪命。
隻見那呂寬掙紮著仰起頭來,用他那已經歪了嘴巴,很是困惑地開口詢問道:
“你……不是林鹿……你究竟是……是誰?”
林鹿搖了搖頭,然後用他那獨腿緩緩蹲下身來,再伸手捏住呂寬的下巴,然後才麵無表情地說道:
“不,我就是林鹿。”
呂寬死死盯著林鹿,然後用力搖頭道:
“你不是!”
林鹿聞言忽然笑了笑,隨後用一種極為奇異的聲調,一字一頓地衝那呂寬道:
“我就是林鹿!”
在說這話時,一陣神魂之力特有的氣息波動,從林鹿的口中擴散開來。
這氣息波動,隻聞其聲,不見其形。
而那聲音,就好似手指甲在光滑牆壁上用力剮蹭的聲音,聽起來異常刺耳。
那原本還在咬牙切齒的林鹿,在聽到這聲音之後,先是口耳鼻眼齊齊滲血,然後表情麻木地不住點頭道:
“沒錯,你就是林鹿,你就是林鹿!”
“沒錯、沒錯……”
那模樣就像是失了心智的孩童,癡癡傻傻。
“呼……”
看到這一幕,林鹿忽然長長地籲了口氣,然後拍了拍手道:
“用玄荒功來摧毀他人的心智,還是有些不熟練,這次回去之後得好好練習一番。”
在說這話時,他忽然毫無征兆地“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一道坐在飛劍上的人影,從那林鹿身上飛出。
這人,自然便是許太平。
看著地上那躺著的那兩人,坐在昆吾劍上的許太平,若有所思道:
“看來靈月姐在黃庭道宮卷宗中看到的沒錯,補命人隻要通過附在他人身上出手,便不會被光影長河驅逐。”
說著許太平看了眼天色,再又看了眼昆吾劍,然後喃喃道:
“離傍晚還有一會,要不然,還是回去吧……”
……
傍晚。
林不語的住處。
在服用過療傷丹藥,並打坐休整了一下午後,林不語的傷勢總算好了個七七八八。
因為大多都是些皮肉之傷,並未傷及修行根本,所以恢複起來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