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間,石湖天君與夏侯幽心中,皆湧出一股絕望無力之感。
此刻遠隔一方天地,兩人就算有心有力,也隻能眼睜睜地在這裡看著。
不止是他們,此刻茶樓之中,也彌漫著一股好戲落場的氣息。
“錚!……”
正當眾人靜靜看著獰巉洞巽齊和陸夫入衝向迦葉殿,準備靜候這場好戲的落幕時,一道散發出炫目劍芒的劍影忽然筆直從天而降,截擋在了獰巉洞巽齊與陸夫人跟前。
“砰!——”
巨響聲中,那柄散發著炫麗劍芒的長劍,重重插入在迦葉殿門前空地的青金石地磚之中。
同時,一道劍氣“轟”的一聲以那長劍為中心左右擴展開來,化作一堵由劍氣凝聚而成的劍氣牆壁。
“轟!”
正當眾人驚異於這飛劍從何而來時,那獰巉洞巽齊全然不受影響,運轉一身龐大血氣抽出腰間長刀,一刀重重朝那劍氣牆壁斬下。
“砰!”
在又一聲巨響聲中,那劍氣牆壁,竟是被這獰巉洞巽齊一刀劈開了一條三四尺長的口中。
夏侯幽見狀,當即一臉驚訝道:
“這獰巉洞巽齊的體魄之力,竟然這般可怕。”
從剛剛的這一刀來看,獰巉洞巽齊的體魄之力,隻怕已經觸碰到了大聖境的門檻。
“錚、錚、錚!……”
不過她這話才一出口,頭頂月影石虛影之中,忽然接連響起了三聲刺耳的劍鳴之聲。
緊跟著,就見又有三柄飛劍所化的劍光從天而降。
“砰!……”
震耳的碰撞聲中,四柄飛劍組成的劍陣,一下子召出了濃濃的劍氣霧靄,將那獰巉洞巽齊與陸夫人一同困在了劍陣之中。
直到這時,眾人這才終於看清那四柄飛劍,以及這座劍陣——
“是誅仙劍陣!”
在認出那了四柄飛劍,以及那劍陣就是誅仙劍陣後,茶樓內眾人的目光齊齊朝東方月繭看去。
然後果然見到,此刻守在另一麵黑旗旁的東方月繭,正一手握住黑旗,一手以一畫開天之力操控著那誅仙劍陣。
見狀,那茶樓內的獰巉洞魯長老,當即一臉困惑道:
“此女怎還有餘力施展一畫開天?”
在他看來,之前對抗妖骨的時東方月繭都已經開始動用神魂本源,神魂之力必然已經耗儘,不可能再有餘力再施展一畫開天之力才對。
獰巉洞綠斛這時也蹙眉道:
“不可能,剛剛我算過,她恢複神魂之力的丹藥,和神魂之力早已耗儘,就連神元也在對付那牛首妖骨時用乾,不可能再有餘力施展一畫開天之力才是。”
而就在這時,茶樓內有修士開口道:
“應當是因為她手中的春秋筆。”
石湖天君聽到這話,卻是搖了搖頭道:
“春秋筆尚未被其煉化,不應當有這等神力才對。”
不過在說完這話後,他忽然眉頭一顫,隨即蹙眉道:
“難道說……”
不等他將話說完,就被靈鏡之中忽然響起的一道喊話聲打斷——
“這東方月繭定是喝了老和尚的血!”
一聽這話,夏侯幽頓時神色一凜,當即一臉困惑地看向一旁的石湖天君。
石湖天君麵色凝重地點了點頭道:
“八九不離十。”
石湖天君繼續道:
“我記得傳聞說,佛緣之力所化的肉身,將血肉分與他人便等同於將佛緣與修為分於他人。”
“沒想到,這迦葉住持為保許太平破境,竟是能夠做到這一步。”
夏侯幽這時搖頭道:
“不保太平公子,他這身血肉,隻怕也要被陰神與妖骨分食。”
石湖天君沒有反駁。
但心中卻是並不認可夏侯幽的這個說法。
因為據他所知,甘願將血肉贈予他人,與被人搶奪血肉是不一樣的。
前者雖然也能增加法力,但並不持久,且不會得到其佛緣。
後者不但修為會在百年內持續得到提升,且還能夠得到迦葉古佛修行所得佛緣之力。
兩者截然不同。
“噌!——”
也就在這時,被困在誅仙劍陣之中獰巉洞巽齊,忽然全力出手,身形與手中長刀合二為一,化作一道猛烈的颶風,在那誅仙劍陣之中轟然衝撞開來
“轟!”
震耳的爆裂聲中,那誅仙劍陣內的劍氣霧靄竟是被他這一刀劈開了一條巨大的口子。
旋即,就見獰巉洞巽齊衝一旁陸夫人大吼道:
“陸夫人,想救出你主,便趕快衝出去殺了那東方月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