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第三軍主不再多言,應聲後便離去了。
梵安界主的這道意識化身,也漸漸消散。
那平靜的天地裡,梵安界主依舊光著腳,坐在田野間的小路上。
“劍一……”
梵安界主輕聲念叨著這個名字。
作為整個古藍河域當代最強存在,梵安界主本身也頗為古怪,各種各樣手段也都知曉一些。
像因果推演方麵,梵安界主也有一些造詣。
可剛剛在軍內大比上看到蘇信,他也仔細推演了一番,然而從蘇信身上,他沒有推演出半點有用的東西。
蘇信的因果,就仿佛一團迷霧,他根本沒法揣摩絲毫。
再結合蘇信展露出來的實力與手段……
“這劍一的來曆,必然非同一般!”
“他今後所卷起的風浪,恐怕也將遠遠超出我的想象。”
“對待這樣的人物,我梵安大世界,決不能與之交惡,但也不能沾染上太大的因果。”梵安界主暗道。
所以,即便蘇信展露出來的天賦,恐怖至極,還遠在傲雪之上。
可梵安界主,也並未讓梵安宮出麵,邀請蘇信加入。
一旦蘇信加入梵安宮,那就將成為梵安大世界的核心成員,等於梵安大世界與蘇信綁在同一條船上,如此一來,一旦蘇信今後卷起的風浪太大,那他梵安大世界必然受到波及。
而將道師令贈與蘇信,那就算是純粹的一份情誼了。
蘇信不曾加入梵安宮,不算梵安大世界的核心成員,那今後惹出的風浪再大,跟梵安大世界也無關。
而蘇信接下了道師令,承了這份情,那蘇信今後若成為頂尖強者,他梵安大世界無形中也會跟著受益。
不管怎樣,對梵安大世界都隻有好處,不會有壞處。
“茫茫祖河,強者無數,我梵安大世界,得左右逢源,儘可能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風險,同時還得在夾縫中,儘可能增添一些因果,獲取更多利益,如此才能偏安一隅,長盛不衰!”
“說到底,還是自身實力不夠強大,所以就不得不有諸多顧忌。”
“如果,我能真正跨過那道門檻,成為混沌之主,或許就不用顧忌這麼多了……”
梵安界主暗歎口氣。
他在第六階巔峰已經徘徊很長歲月,可一直以來,都無法真正跨出那一步。
那一步,就好似天塹。
“明明各方麵條件,大多已經足夠,就是無法跨越,難道,真就跟當初那位大人說的一樣,我的執念太深麼?”
“既如此,那就索性孤注一擲,徹底……抹除執念!”
梵安界主的雙眸當中,有著一道無比駭人厲芒,爆射而出。
他的內心已然開始盤算,醞釀起一場驚天風暴來。
……
蘇信回到軍營,來到了自己的住所。
結果便看到密密麻麻大量的軍士,都整齊排列在那等候著。
自己如今身為第三營的第六將軍,麾下有十支千人隊,足足萬人。
“拜見將軍!”
站在前方的一位千長率先開口,隨後……“拜見將軍!”
上萬軍士齊呼,聲音整齊洪亮。
他們看向蘇信的目光,也滿是敬佩與炙熱。
蘇信是在所有軍士的注視下,參加軍內大比,以絕對實力碾壓所有千長,晉升的將軍。
且還是梵安軍曆史上,第一位道祖層次的將軍,他如今已經成為傳說,他手下的這些軍士,自然無比敬佩。
蘇信見此,也是一笑,“今日我請客,諸位隨我去獨立空間內,開懷暢飲!”
“將軍威武!”人群中的孟蒼,忍不住嚎了一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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