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也不是沒有過，基本上上級會插手，要麼兩人都調走，要麼調走一人，總之一個不團結的班子是沒有戰鬥力的，光內耗去了。
下一秒，王啟昂突然想通了，袁霄冰這一招妙啊。
因為省裡派袁霄冰過來，就是陳強的問題很大，把齊州市搞成了一言堂，這是上級領導不能容忍的，誰給你的膽子當土皇帝？還是不是黨員？
這次袁霄冰站在有理的一方，將跟陳強的矛盾白熱化，如果省裡將袁霄冰調走，那不是變相支持陳強變成土皇帝？
所以被調走的隻能是……答案不言而喻。
“隻是太冒險了，萬一上級領導認為袁霄冰也搞不好團結，也把她調走呢？”王啟昂隨後又擔心起來。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話可就太虧了。
王啟昂還想去四平縣當個鄉書記呢。
不過現在想什麼都晚了，袁霄冰已經將矛盾放在了台麵上，隻等著上麵裁決吧。
這個會議整整開了三個小時，從早上九點半開到十一點半，散會都朝著食堂走去。
三三兩兩小聲議論著，官場沒人是傻子，都是人精，袁霄冰後來講的什麼，他們早忘了，都在議論，省裡到底會怎麼選擇。
是隻調走一人，還是兩人全部調走？
若是兩人全部調走，他們之中誰最有機會上位？若是隻調走一人，調走的會是誰？
王啟昂打了兩份飯，本來想跟袁霄冰一塊吃，不過一名副市長，三名局長湊到了袁霄冰身邊，邊吃飯邊彙報工作，他隻好坐在了旁邊的位置。
王啟昂剛坐下，市政府辦公室副主任肖建端著菜走了過來，他分管綜合三科，還管著秘書四科和五科，一直虎視眈眈著楚長河的位置，也是這個位置最強有力的競爭者。
“王副主任，怎麼菜這麼少，是不是後廚抖勺抖得太厲害，我立刻把人換了。”肖建道，他還分管著政府後勤科，政府食堂還真在管轄範圍。
“不是，我打的少。”王啟昂立刻說道。
政府食堂根本就沒有抖勺一說，誰會在這裡得罪人。
肖建趁機坐下，開始各種閒聊，王啟昂知道對方的目地，隻是隨口應著。
還沒等肖建開口詢問楚長河的事情，胡歐端著菜也坐了過來，他是也是辦公室副主任，分管綜合一科和秘書二科，也是這個位置有力的競爭者。
市政府辦公室副主任加上王啟昂一共五個人，王啟昂隻是兼職，分管了不重要技術科和督辦科，這兩個科平時也沒什麼事，更不會來麻煩他。
剩下的四個副主任都分管著幾個秘書科和幾個綜合科。
其中肖建資曆最老，胡歐次之。
“聊什麼呢，老肖不是我說你，食堂的菜越來越不好吃了，看看，給王副主任隻打了這麼點菜。”胡歐道。
肖建瞥了胡歐一眼，然後笑眯眯的說道：“老胡，中央一直強調節儉，你天天大魚大肉還嫌棄。”
兩人都是笑麵虎，表麵上說著笑話，實則都藏著刀子。
王啟昂有點煩，吃了兩口起身道：“我吃飽了，你們慢慢吃。”吃完轉身離開。
肖建，胡歐，雖然資曆是夠了，但人都有點陰，剛來的時候可沒少對他陰陽怪氣，現在呢，雖然叫他一聲王副主任，但姿態還是放得很高，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樣子，像劉文君那樣，徹底放低姿態，然後表忠心，這樣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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