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局，王軍是學刑偵的，我覺得還是調他回刑警隊吧。”王啟昂心裡罵了一聲老狐狸，然後不想再囉嗦，衛大光一個正科級，自己已經是副處了，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高誌力的逃跑，衛局你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衛大光心裡轉了千百道，差一點沒挺住，不過他跟徒弟的關係很好，於是最終硬著頭皮說道：“王副主任，刑警隊長的位置，局黨委已經開會決定了。”
“嗯？”王啟昂嗯了一聲，沒有急著說話，手機裡的氣氛很壓抑。
官大一級壓死人。
高誌力的事情確定能牽連到衛大光，畢竟是從他的包圍中離開的。
反正上麵想整你，總有理由。
衛大光額頭冒汗了，這幾天市裡的消息他很清楚，袁霄冰這次八成是贏定了，省裡的葉書記都發話了。
王啟昂是袁霄冰的大秘，對方親自打電話，如果駁了麵子，他這個局長搞不好就到頭了。
雖然王啟昂管不到他，但總有辦法讓他丟官，現在想巴結袁霄冰的人很多，王啟昂露個口風，衛大光很可能就會麻煩不斷。
“副隊長呢？”王啟昂感覺差不多了，這才說出自己真實的要求。
“副隊長還空著，王軍同誌一定可以勝任。”衛大光立刻說道。
“嗯，就這樣。”王啟昂掛斷了電話。
心裡暗暗想著，這才是一個市長大秘應該有的權勢嘛，以前自己過得是什麼日子。
王啟昂在王軍的千恩萬謝中，騎著共享單車走了。
王軍看著王啟昂離開的背影，他知道從此刻起，命運被改變了，本來想著自己沒有門路，隻能在四平縣法製科養老一輩子了。
“謝謝！”他喃喃自語道。
其實剛才他那麼催促王啟昂，早就犯了官場大忌，話說出口，心裡便後悔了，萬萬沒有想到，王啟昂沒有介意，還直接拿出手機給衛大光打了一個電話。
他從小學讀到碩士研究生，也看過很多電視，士為知己者死，字麵意思很清楚，但心裡總是嗤之以鼻。
電視裡所謂的恩師，他更是不屑一顧，覺得虛偽太假。
但此時此刻，王軍心裡突然就明白了士為知己者死的含義，因為王啟昂就那麼突然闖進內心，成了除了父母妻兒之外最重要的人。
有一種想為對方效命的衝動。
王啟昂離開的時候，給了他一個女孩的號碼，讓其調查這個女孩。
“李夕顏，齊州師範大學的學生。”
“為什麼要調查一個學生？”
王軍腦海中閃現出這樣的想法，不過下一秒便拋出了腦外，現在這個時候王啟昂讓他調查什麼他就會調查什麼。
王啟昂騎著共享單車慢悠悠的往宿舍而去。
他現在根基太淺薄，王軍人不壞，能力也不錯，再加上此時手裡無人可用，即便對方有一些言語的小瑕疵，他也裝聽不見。
快到宿舍大門口的時候，突然一個黑影竄了出來。
“王副主任。”
王啟昂嚇了一跳，仔細一看，是肖建。
“肖副主任，大半夜你這是乾嘛？”王啟昂問道，其實心裡很清楚，對方肯定在這裡蹲他。
今晚肖建打了七八個電話，他都沒有接。
“王副主任，一直想請你喝酒，你總是推辭，這次不能再推辭了。”肖建道：“我等你幾個小時了。”
“改天吧，今天累了。”王啟昂並不想給對方麵子。
之前，肖建可從沒拿正眼瞧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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