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嗎？”王啟昂問，他沒有想到丹菲一個星期去做了這些事情，並且還能拿到資料。
“沒了，如果主任還想調查的話，我可以查到更多，不用主任出麵，僅憑我的能力就能拿到更多的證據。”丹菲說道。
王啟昂看著對方，沒有急著說話，大約過了一分鐘，才開口道：“你想說明什麼？”
“主任，我有能力，也有野心，想進步。”丹菲盯著王啟昂的眼睛說道。
“誰都想進步。”王啟昂淡淡的說道。
“我可以為您處理一切陰暗的東西。”丹菲聲音變得低沉起來。
王啟昂眉頭微皺了起來，道：“我們是黨員乾部，沒有什麼陰暗事情，一切都是為人民服務，都可以光明正大。”
他打著官腔，在明麵上，隻能這樣講。
同時心裡很清楚，黑白不可能涇渭分明，有白就有黑，袁霄冰走了半年的光明大道，愣是沒有任何成果，都快被擠出齊州了，也就是這兩個月，劍走偏鋒，才最終柳暗花明。
當然劍走偏鋒不能一直用，但關鍵時間卻可以一戰定乾坤。
“主任，我對你有用，我也有這個能力，而我的要求隻是想進步。”丹菲十分認真的說道。
王啟昂沒有說話，盯著對方的眼睛，丹菲沒有躲閃，兩人四目相對大約一分鐘。
王啟昂收回了目光，道：“不要耍小聰明，官場裡沒有笨蛋。”
“主任，照片的事情，我錯了。”丹菲倒是夠直接：“給我一次機會，我能證明自己。”
王啟昂將資料袋扔還給丹菲，淡淡的說道：“你來處理。”
“做到那一步？”丹菲問。
“極限。”王啟昂道：“不能違法。”
“明白！”丹菲拿起資料轉身離開辦公室。
王啟昂看著對方的背影，有點拿捏不定，到底要不要將丹菲收到麾下？
下一秒，他想到楚長河的遭遇，最終搖了搖頭，這種人一切以利益為重，沒有一絲人情味。
可是一些陰暗的事情有時候避免不了。
麻煩啊！
錢陽這種，他根本就不放在心上，丹菲就是自作主張，不過未來主政一方，總有一些暗中的較量，丹菲也許有用。
他難以抉擇，最終決定今晚跟袁霄冰資訊一下。
今天，袁霄冰終於有空，兩人約了在大學城見麵。
大學城的小吃街，王啟昂和袁霄冰穿著運動服，仿佛回到了大學時代。
袁霄冰戴著白色棒球帽，穿著藍白運動服，跟高中校服差不多，王啟昂則一身黑，黑色的棒球帽壓得很低。
“霄冰，我有件事情想聽聽你的意見。”王啟昂說道。
“工作的事情明天再說，現在不準說一個字，好不容易休息一晚上，我不想提任何工作的事情。”袁霄冰拒絕道。
王啟昂張了張嘴，隨後沒有出聲。
希望她明天有空，丹菲的事情，王啟昂確實有點拿不定主意。
本來就是打壓丹菲，讓對方離他遠點。可是萬萬沒有想到，丹菲愣是能屈能伸，證明了自己的價值。
……
袁霄冰上午十點零八分走進辦公。
楓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一點半，洗澡，退房，然後在旁邊飯店填飽肚子。
好不容易有一個悠閒的下午，溜達進了齊州大學，找了個地方坐著曬太陽。
秋日午後的太陽十分愜意，渾身暖洋洋，睡意再次湧出。
偷得浮生半日閒。
他以前不理解，此時突然心有所悟，這段時間他也一直在忙，官場上的勾心鬥角太折磨人的精神了，此時什麼也不想，就這麼坐著曬太陽，太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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