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錢陽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
“錢總，這事不難，隻是死貧道還是死道友的問題，你們那批借著改開春風起來的人，就沒有一個乾淨的，這事你應該比我清楚。”丹菲聲音帶著一絲蠱惑。
“丹領導，我明白了，我會儘力的，但到底能募捐多少錢，我不敢保證，隻能保證我自己出兩千萬，還請丹領導到時候在王主任麵前美言幾句，高抬貴手。”錢陽說道。
“嗯。”丹菲嗯了一聲，隨後掛斷了電話。
王啟昂沒想到丹菲比他狠，直接讓錢陽當壞人去搜刮同行。
三天後，齊州企業家募捐慈善晚宴突然火了起來，並且還說是市領導也參加。
搞得袁霄冰一個電話把王啟昂叫到了辦公室，他聽了之後，倒是沒有懵逼，隻是沒想到丹菲能把事情搞這麼大。
“啟昂，你在搞什麼？借著市政府的名義募捐？”袁霄冰瞪著王啟昂問道。
“市長，冤枉啊，齊州企業家們想做慈善，我也不能阻攔吧，再說，市長，您不也正缺錢嗎？”王啟昂說道：“先富帶動後富，然後達到共同富裕，不是我們的政策嗎？這批先富起來的人，願意承擔更多的社會責任，我們應該鼓勵。”
袁霄冰看了一眼辦公室的門，發現是關的，於是小聲問道：“說實話，到底怎麼回事？”
“市長，我就讓丹菲去化緣，沒想到她把事情搞這麼大。”王啟昂說道：“幾天前，錢陽來我辦公室鬨事……”
事情詳細講了一遍，最後王啟昂說道：“市長，我沒有私心，能募捐多少，全部都是進財政局的賬，這事我到哪裡都可以光明正大的說。”
“王啟昂，你這是在違規的邊緣反複橫跳，就不怕被人舉報？舉報後不怕影響自己的仕途？”袁霄冰一臉的嚴肅說道。
“不怕，隻要市長你能好，我就什麼都不怕，您最近也在為市財政犯愁吧？這次募捐也許可以解決眼前的情況。”王啟昂深情的說道：“再說了，我一切為公，怕什麼，誰愛說誰說，等我那天把四平縣貧困縣的帽子脫掉，他們還能說什麼？”
“脫貧困的帽子，哪有那麼容易的事情。”袁霄冰說道。
“市長，這種劍走偏鋒的事情，我來做，你隻要好好的，我就能好好的，如果你不好了，那麼我即便像小媳婦一樣不犯一點錯誤也沒用。”王啟昂道。
袁霄冰這次沒有批評他，而是思考了片刻，隨後語重心長的說道：“一切事情都有一個度，萬一有人不願意，也不能勉強彆人，更不能用市政府壓人，這是底線。”
“市長，我明白，不會過線。”王啟昂點了點頭。
“還有脫貧困帽子的事情，你還真敢說。”袁霄冰道。
“市長，要不你直接讓我當四平縣的書記，五年內肯定能脫貧。”王啟昂笑著說道。
至於五年能不能脫貧，他心裡也沒底，但在領導麵前必須有自信，如果你自己都沒有信心，領導如何有信心委托重任？
“明年你才二十九歲吧？”
“帶虛歲三十。”王啟昂回答道。
袁霄冰翻了一個白眼：“二十九歲的副處已經很紮眼了，如果是正處級縣委書記，你還想不想要仕途了？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槍打出頭鳥，不懂嗎？”
嘻嘻！
王啟昂傻子一聲。
王啟昂並不知道丹菲查出了什麼？給錢陽造成了多大的壓力，同時也讓當年為了錢替錢陽平事的一些人感覺到了危機，這種危機傳遞到錢陽身上就變成了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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