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下班時間，又不是在辦公室，以他和袁霄冰的關係，沒必要那麼嚴肅。
車子駛離市政府，袁霄冰表情有一絲嚴肅。
“市長怎麼了？這是誰惹您生氣了？”王啟昂問道。
“除了你還能有誰？”袁霄冰瞪了王啟昂一眼。
“我？市長，我今天忙了一天，沒做任何出格的事情啊。”王啟昂揣著明白裝糊塗，今天消息已經鋪天蓋地了，李文文和丹菲都向他彙報過。
“王啟昂，是不是就以為你聰明？”袁霄冰瞪著王啟昂說道。
稱呼了他的全名，事情有點嚴重。
“市長，怎麼了？”王啟昂覺得有點不對，即便知道了，袁霄冰應該也不會發這麼大的脾氣。
袁霄冰先是看了前邊開車的小趙一眼，後狠狠瞪了王啟昂一眼沒有說話，車裡的氣氛有一絲凝重。
車子很快停在一家小飯館門前，王啟昂和袁霄冰下車，小趙開車離開。
這家小飯館，上半年王啟昂和袁霄冰經常來吃，實惠，味道還不比萬香樓差。
點了四菜一湯，等上菜的時候，王啟昂開口說道：“市長，假消息是我讓人放出去的，但我沒有私心，齊州現在到處缺錢，您處理這個爛攤子整天緊皺著眉頭，我心疼，那些借著改開賺得盆滿缽滿的人，拿出一點回饋社會怎麼了？我黨的政策不是先富帶動後富嗎？”
“理是這麼個理，但不能這麼明目張膽，東城的改造是齊州最重要的項目，必須嚴格把關，不是誰給錢多就把項目給誰，這成什麼了？違反組織原則。”袁霄冰說道：“有人已經向上麵反映了。”
“這麼快？”王啟昂瞪大了眼睛，一副吃驚的表情，昨天才讓人放出風聲，今天傳開，馬上就有人反映到了省裡，這也太快了吧？
“你以為呢？”袁霄冰翻了一個白眼。
王啟昂眉頭微皺了起來，問：“市長，是誰？”
“周硯直。”
“這個王八蛋。”王啟昂罵道：“當時就應該把他關監獄裡。”
“沒有他，也有彆人，你最近鋒芒太露了。”袁霄冰說道。
“這事就是私下傳的，我在彆人麵前可不承認，再說了東城改造那麼大的項目，我說了也不錯啊。”王啟昂露出賴皮的表情。
“到時候萬一人家捐了錢，沒撈到工程怎麼辦？還不恨死你啊，世上就沒有不透風的牆，特彆是市政府辦公室，李文文和丹菲雖然不會講，但彆人也不是傻子，猜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袁霄冰說道。
“那是流言，他們愛信還能賴上我？如果實在沒辦法，市長，您就揮淚斬馬謖，把我貶到巴頭鎮，一個副處當科級鎮委書記，總能平息他們的怒火了吧。”王啟昂笑著說道。
他在走這一步之前，早就想好了，反正都要去巴頭鎮，隻要能搞到錢，背個處分去也沒關係。
“一個處分現在看起來沒關係，若是以後你有坐上一市之長的機會，可能會有所影響，你可想好了。”袁霄冰一臉嚴肅的說道。
“沒事，隻要市長您步步高升，我就緊抱你的大腿不放手。”王啟昂突然抓著袁霄冰的小手說道。
袁霄冰抽了一下，沒抽回來，臉立刻變得微紅，抬頭瞪著王啟昂小聲說道：“要死啊，快鬆手，到處是人。”
王啟昂這才鬆開她的手。
看著袁霄冰緊張的模樣，他笑得很放肆。
袁霄冰臉恢複正常後，用眼睛狠狠的瞪著他，剛想說話，王啟昂的聲音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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