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啟昂的威名是一步一步打出來的。
“你們說薑縣長還能堅持多久？這次可真丟大人了。”
“噓，小聲點，你不想在縣辦乾了。”
“我又不想升官，還能管著說話。”
“王副縣長救過歐陽書記的命，老領導又是咱們齊州的袁霄冰書記，在齊州這一畝三分地，即便像陳和薑這種高乾子弟也占不了便宜。”
“我看也是，薑剛來第一天就想拿王副縣長立威，最終怎麼樣？直接被反抽兩記耳光，臉早丟光了。”
“這次本來是多好的機會，給王副縣長挖了一個大坑，可是萬萬沒有想到，王副縣長不但從坑裡爬了出來，又反手抽了薑兩記耳光，太牛逼了。”
“王副縣長確實牛逼，都快成我偶像了。”
……
縣委縣政府的工作人員都在悄悄議論，這種議論的聲音自然傳到了薑為國的耳朵裡。
他陰沉著臉坐在辦公室，很想發火，很想把桌子上的東西砸了，但理智告訴他不能這樣做，若是這樣做了，自己將更加成為一個笑話。
此時薑為國腦子裡出現了各種下三濫的招術，以前他根本不屑於想這些上不了台的陰謀詭計，但是現在他卻是滿腦子都是這樣下三濫的招。
因為薑為國從內心深處感覺用官場現有的規則已經無法對付王啟昂。
他又不是傻子，四平縣有歐陽如靜罩著王啟昂，齊州市裡有袁霄冰書記罩著，在齊州一畝三分地，隻要王啟昂不犯原則性錯誤，根本沒人能搞倒他。
稍頃，薑為國讓秘書把馬家國叫到辦公室。
秘書張鵬此時內心深處已經有了早做打算的準備，甚至有那麼一瞬間，他想投靠王啟昂。
但最終思考了片刻，歎息一聲，沒有行動，因為他心裡很清楚，身上已經打上了薑為國的烙印，若是薑為國倒台的話，其他領導不可能再信任他。
真是一步錯步步錯。
不僅他內心產生了異樣的想法，就連縣辦主任張麗的心裡也產生了變化。
她現在還是代主任，這個代字還沒有去掉，萬一薑為國倒了，她基本上會被王啟昂踢出縣辦，到時候指不定被發配到那個地方。
“幫著薑為國搞倒王啟昂？”張麗分析過這種可能性，可是越分析就越覺得不可能。
王啟昂來四平縣也一年時間了，不愛錢，不好色，潔身自好，能力出眾，上有袁霄冰和歐陽如靜保著，在齊州真心沒人能動得了他。
張麗感覺隻要自己不是傻瓜，就不應該得罪王啟昂。
“若是自己暗中投靠王啟昂，會不會被接納？”張麗坐在辦公室考慮這種可能性，她要為自己找退路。
因為感覺薑為國肯定不是王啟昂的對手，估摸等人民廣場建起來，有了一些政績，薑為國就好趁機高升離開四平縣了。
不僅僅張鵬和張麗有這種想法，縣委縣政府的很多工作人員都有這種想法，大家都是聰明人，連馬家國副縣都有這樣的想法。
薑為國叫他去辦公室的時候，他有點抗拒，但知道自己陷得太深，隻能跟薑為國一條道走到黑，於是硬著頭皮來到了薑為國辦公室。
“縣長。”馬家國叫了一聲：“您找我？”
薑為國眼神冰冷的看著馬家國，沒有說話，直到馬家國被他眼睛盯得有一絲慌張的時候，才開口說道：”馬副縣長，想不想進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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