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怕了,老大,這裡的老百姓莫名其妙的生病,老人都快死絕了,有點錢的人,都離開了村莊,這是省城啊,雖然是郊區,但也不應該這樣,柳河縣的領導和市環保局的人都應該千刀萬剮。”丹菲義憤填膺的說道。
“我知道了,注意安全,不要做任何出格的事情,明天安全回來。”王啟昂一臉嚴肅的說道。
聽完丹菲的彙報,王啟昂已經可以確定,省城的官員可能一大部分都墮落了。
僅僅一個市環保局可壓不住這麼大的事情,很可能還有市裡更高領導的參與。
喜樂紡織集團,曆史悠久,解放前是一個紡織作坊——嚴氏紡。解放後收為國有,成了省城第一棉紡廠,八十年代,嚴家又把廠子買了回去,借著改開的春風,成了現在的喜樂紡織集團。
嚴家在省城是一個大家族,清末出過進士,現在祠堂裡還有進士及第的牌子。
從清末到現在,至少有五到六代人了,他們家的關係網在省城可真是根深蒂固。
算起來,像葉家和李家都屬於外來戶,解放後落戶的省城,嚴家才是真正的坐地虎。
“好的,老大,我會注意安全的。”丹菲說道。
兩人又聊了幾句,便掛斷了電話。
丹菲坐在床上思考了片刻,隨後去衛生間洗澡。邊洗邊思考著,既然十方河放水了,看來近幾天應該是有領導會去下遊視察。
看來張工今天的告狀起了作用,可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一旦領導去下遊視察,發現並不像張工所說,那以後張工再怎麼折騰,怕是也不會有領導相信了。
“怎麼辦?”王啟昂眉頭緊鎖,在心裡暗暗想著辦法。
其實十方河這次水庫放水跟王啟昂還有一點關係。
張懷義在團拜會上告狀,並沒有引起葉鳳鳴的重視,甚至對張懷義還有一點意見。
但今天晚上,王啟昂和歐陽如靜在書房裡說了白天的經曆,葉鳳鳴雖然訓斥了王啟昂,但內心還是存在了疑問,於是當王啟昂和歐陽如靜離開書房後,他給秘書打了一個電話,說明天要去十方河下遊看看。
秘書很自然的通知了市裡和柳河縣,於是不到一刻鐘,葉書記明天要視察十方河下遊的事情喜樂紡織集團的董事長嚴玉龍便知曉了。
他立刻打給了水庫,並且通知廠裡停止直接排汙,立刻啟動汙水處理淨化裝置。
整整一個晚上。
丹菲早晨起來的時候,感覺柳莊村裡的臭味淡了,走到河邊,河水感覺也清澈了一點,散發的臭味淡了很多。
“瞞天過海啊!”丹菲感慨了一句。
她沒有再沿著河邊逛,而是搭了村裡的一輛摩托車,去了柳河縣城,準備坐大巴車回市區。
丹菲搭摩托離開柳莊,村頭的那兩名小混混還小聲議論呢。
“那美女不是說柳三奶奶是她姨奶嗎?這還沒出殯怎麼就走了?”
“不知道。”另一人一邊吃著包子一邊含糊不清的說道。
“不會出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