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鐘,這可使不得啊!”老頭十分緊張地說:“你看看他們,每個人的衣服都這麼乾淨,你讓他們幫忙收割稻穀,他們會全身臟兮兮的!趙書記也不會例外,你讓趙書記把全身衣服弄臟,這、這真的可以嗎?”
聽老頭這麼說,鐘德興也不禁皺了皺眉頭,感到有些為難!
正所謂,百密終有一疏!
事先考慮了那麼多,他愣是沒考慮到,收割稻穀會弄臟衣服!
這要是考慮到的話,他提前準備一些圍裙之類的,讓眾人圍在身上,那樣就不會弄臟衣服了!
偏偏這會兒,趙洪波等人馬上就過來收割稻穀了,這可怎麼辦?
“老伯,您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讓趙書記收割稻穀的時候,不弄臟衣服?隻要幫趙書記就行!”鐘德興說!
老頭想了想,說:“就這,隻能讓趙書記穿我的鬥篷了!”
鐘德興聽了,不由得眼睛一亮:“你的鬥篷乾淨嗎?”
“乾淨是乾淨,就是怕尺寸不合趙書記!”老頭說!
鐘德興上下打量了老頭一下,就老頭這身材,好像跟趙洪波差不多。便高興地說:“應該合身的!你趕緊準備好鬥篷!”
“好、好!”老頭連聲說,轉身進入茅草屋了!
“德興,你讓趙書記穿鬥篷了,那張書記怎麼辦?”於欣然焦急地說!
“什麼張書記怎麼辦?”鐘德興有些費解地說:“老頭可能隻有一頂鬥篷,又沒準備那麼多!”
“正是因為,老頭可能隻有一頂鬥篷,所以,我才問你!你僅僅隻讓趙書記穿鬥篷,張書記會認為,你眼裡沒有他,會有被忽略的感覺,他可是市委書記,你這麼做,有考慮過他的感受和後果嗎?”於欣然擔憂地說!
鐘德興聽於欣然說的有道理,不由得嚇出一身冷汗!
確實!
如果隻讓趙洪波穿鬥篷,張彥雄可能不會當場說什麼,但他肯定會以為,他眼裡隻有趙洪波,而沒有他這個市委書記!
區區鎮委書記忽略市委書記,還想不想混了?
“於書記,這可怎麼辦?你跟張書記關係這麼好,你替我向張書記解釋一下,可以嗎?”鐘德興快急瘋了!
他雖說是張彥雄那條線上的人,但趙洪波這次下來調研,他擅自實施這個大膽而瘋狂的計劃,已經搶了張彥雄的一些風頭。剛才,他已經看出來,張彥雄對他不滿!
他可不希望刺激張彥雄,將張彥雄的不滿情緒放大!
否則的話,他會吃大虧的!
“事到如今,還能有什麼辦法?”於欣然深深地歎息了一聲,說:“實在不行,我隻好跟張書記說,這是我做的安排!就我和張書記的關係,張書記不會怪我的!”
“那也隻能這樣了!於書記,謝謝你!”鐘德興朝於欣然投過去感激的目光!
於欣然終究心裡還是有他的,真不枉他對她一片真心和苦心!
“鐘德興,你自己闖的禍,還意思讓於書記幫你收拾爛攤子?你能不能彆這麼惡心?”旁邊的岑秀晴十分不滿了!
“岑縣長,瞧您說的!我這不是沒辦法嗎?”鐘德興說!
“沒辦法?”岑秀晴冷哼了一聲,說:“這能怪誰?不都怪你做這樣的安排跟事先沒跟組織商量?鐘德興,你膽子也真夠大!”
“好了,秀晴,現在不是追究誰的責任的時候!”於欣然趕忙阻止了岑秀晴,對鐘德興說:“你先進去看看,老伯還有沒有多餘的鬥篷,有多餘的就好,哪怕有一頂多餘的也行!”
“是,於書記!”鐘德興趕緊轉身,跟在老頭的身後,進入他的茅草屋。
此時,老頭已經從架子上拿下來一頂灰色的鬥篷。
“老伯,您還有多餘的鬥篷嗎?”鐘德興問道!
“怎麼了?”老頭不解地看著鐘德興!
“這不有好幾個大領導嗎?”鐘德興說!
“這個......”老頭十分為難的樣子:“你又沒事先給我說,我都沒準備!家裡就隻有兩頂鬥篷!”
“兩頂?”鐘德興高興得兩眼放光:“那你把另外一頂也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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