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此,張慶雄不希望工作中出現什麼問題,影響到他的仕途。
在入常這個問題上,他可以努力幫曾德方,前提是,鄭德芳具備一定的條件,不胡作非為。
眼下,聽曾德方說,他密謀陷害鐘德興,張慶雄一下子暴怒,他啪的一聲,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罵道:“混賬!誰要你采取這種卑鄙的手段了?做人要光明磊落!你使用這種手段,萬一被人知道了可怎麼辦?那鐘德興是什麼人,難道你不知道?這要是讓他知道了,告到於欣然那裡,你讓我怎麼收拾?”
曾德方挨了一頓批,剛才的囂張氣焰頓時消失,他深深的把頭埋下,像鬥敗的公雞。
“張部長,我、我這不是想打敗鐘德興嗎?”曾德方小聲囁嚅道。
“就算你想打敗鐘德興,那也不能使用這種無恥的手段啊!你的手段要是被曝光,你讓我怎麼麵對其他縣委常委?你這是埋雷給我踩,知道不?”張慶雄暴怒。
“張部長,對不起!我不該沒有征求你的意見,就擅自采用這種手段對付鐘德興,以後我一定改過!”事到如今,曾德方隻有道歉。
不停喘氣的張慶雄在氣頭過後,不由得深深歎息了一聲。
生氣歸生氣,戰友畢竟救過他的命,哪怕曾德方犯了錯,他也還是要努力幫他入常。
“算了,事情過去就過去了!以後你不能再采用這種手段了,我這邊會努力幫你的。事情成了自然好,不成,你也不要往心裡去。你的起點不錯,就算錯過這次機會,隻要你繼續努力,以後機會多的是!”張慶雄說。
曾德方原本打算通過張慶雄對楊財富女婿繼續施壓,以此逼迫楊財富就範,讓楊財富繼續配合他,繼續鼓動玉洋村村民上訪和投訴鐘德興。
現在聽張慶雄這麼說,曾德方自然不敢再使用這個方法對付鐘德興,他深深知道,他已經奈何不了楊財富女婿。
而張慶雄把曾德方打發走之後,他深深覺得,楊財富女婿調走可能是於欣然的安排。
真是這樣,於欣然很可能已經知道,曾德方打算陷害鐘德興。
如此一來,事情就會變得很複雜很棘手。
為了探明情況,張慶雄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來到於欣然辦公室。
那時,於欣然正在看一份文件。
這份文件其實不怎麼重要,但是,於欣然對張慶雄,違抗她很是不滿,於是故意冷落張慶雄。“張部長,先等會兒!”
這一等,張慶雄就等了足足20分鐘。
這20分鐘時間裡,張慶雄仿佛屁股下坐著個仙人球似的,十分不自在。
就他以前跟於欣然的交往,於欣然哪次見到他不都十分熱情?
很顯然,於欣然是有意冷落他,他更加懷疑,於欣然可能已經知道曾德方陷害鐘德興一事,他對曾德方更加生氣了。
這個混球,一把好牌被他打到爛!
“張部長,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好不容易看完文件,於欣然的語氣比白開水還要平淡。
張慶雄聽了更加不自在了。
張慶雄老臉上陪著笑說。“也沒什麼事兒!於書記,關於提常委的事兒,這件事已經拖了好長時間了,不知道於書記有什麼想法!”
“這個問題吧……”於欣然端起杯子喝了口茶,反問道。“張部長,你有什麼想法?”
“這個……於書記,這個問題不能拖得太長,實在不行,咱們交由縣委常委會投票決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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