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德興可不是隨便給岑秀晴打電話。
彆看岑秀晴無意競爭入常的機會,她工作能力還是挺強的,而且她畢業於名牌大學,所學的專業是經濟,對農業也有一定的研究。
此外,岑秀晴也在珞山鎮工作過,對珞山鎮的發展有獨到的見解。
“你寫的是什麼文章?”岑秀晴見鐘德興不再開玩笑,而且語氣很嚴肅,她的氣才消了不少,問道。
“一篇跟農業發展有關的文章!”鐘德興說。
“跟農業發展有關的文章?”岑秀晴十分不解。“你為什麼寫這樣的文章?誰讓你寫這樣的文章?”
鐘德興有個習慣,不管做什麼事,除非十分必要,否則,在事情順利完成之前,他不會告訴彆人。
這篇文章是他應省委書記趙洪波的要求而寫的,他更加不能告訴岑秀晴了。
“我這不是想發表一些文章,以防萬一嗎?以後要是評職稱要求必須要發表過文章,我也好應付!”鐘德興找了個借口。
“可以呀,鐘德興,你倒是蠻有進取心的嘛。可你為什麼找我看?”
“還能為什麼?因為你水平高唄!”
“你這嘴巴倒是挺會誇人的,不過,這頂高帽我喜歡。你把文章發過來吧!”跟鐘德興畢竟是好朋友,這麼一個小忙,岑秀晴自然是要幫的。
岑秀晴本來以為,鐘德興所寫的是內容很普通很枯燥的論文,然而,當鐘德興把文章發過來之後,她看得入了迷。
“鐘德興,你這是讓我幫忙修改文章嗎?我怎麼覺得,你這是讓我欣賞文章?”
“岑縣長,你這話什麼意思?你這算是表揚我嗎?”
“那是必須的呀!”岑秀晴發自內心的誇獎道:“你這文章寫的太好了吧?尤其是你關於碎片化小規模化農業發展的觀點,這實在太新穎了!而且,我覺得這觀點也特彆好!”
“真的嗎?岑縣長,你說的是真的嗎?你確定你不是在敷衍我?”鐘德興無法從岑秀晴的語氣聽出來,她到底是認真的,還是開玩笑。
“誰敷衍你了?”岑秀晴很認真的說。“我可是很認真的。你這文章要是給專業雜誌投稿,應該能發表的。”
“是嗎?”鐘德興聽了心裡很高興。“那關於我這篇文章,你有沒有什麼修改意見?”
“當然沒意見!”岑秀晴不加思索的說。“就你這文筆和內容,我就是想修改的,也不知道該怎麼下手。這簡直就是不刊之作啊!”
鐘德興聽了有些高興,同時也有些自得,他正是覺得已經修改的非常完美了,所以才沒有繼續修改。
“雖然你沒有幫我修改,但我還是謝謝你,岑縣長!”鐘德興說。
“你又光是用嘴巴感謝我?這有什麼用?我稀罕你嘴巴的感謝嗎?”岑秀晴微微不滿的說。
“那你要我怎麼感謝?”鐘德興帶著捉弄的口吻問道。
岑秀晴聽得出來鐘德興的語氣又不正經了,頓時就有些氣惱。“鐘德興,你不要我給你一點陽光你就燦爛啊,你真要是想感謝我的話,在我生日的那天,你記得打扮成烏龜來我家,參加我的生日宴會!”
“岑縣長,你儘管放心好了,這事你都提了多少次了!”鐘德興說。
掛了岑秀晴的電話,鐘德興還是有點放心不下,再加上有點想念於欣然,他看了看手表,見時間才930,便撥通了於欣然的電話。
“德興,你有什麼事嗎?”電話接通,話筒裡傳出於欣然那熟悉的、溫柔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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