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縣長的工作能力不錯,他抓大放小,不管什麼事,都能抓住主要矛盾。不過,在用人方麵,遲縣長多少有點任人唯親,而且,在麵對大問題和重要問題的時候,他把握的不太好……”
等鐘德興說完遲玉鳴的情況,熊琪像剛才那樣,十分嚴肅的問道。“鐘德興同誌,你剛才所說的、關於遲玉鳴同誌的情況,都是真實的嗎?有沒有帶有虛構和誇張的成分?”
“沒有,我所說的都是十分真實和客觀的!”鐘德興信誓旦旦的說。
“很好!”熊琪一邊在本子上記著什麼,一邊很嚴肅的說。“鐘德興同誌,關於剛才你我的談話,我再次鄭重其事的提醒你,你務必要保守秘密,不能告訴任何人!你能做到嗎?”
“能!”鐘德興斬釘截鐵的說。
從小房間出來,鐘德興沒跟其他縣委常委交流,徑直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喝了一杯茶之後,鐘德興撥通了於欣然的電話。
於欣然有點不耐煩的問他。“德興,你有什麼事兒?”
“姐,關於咱們達宏縣重大人事變動的消息,我想再問你一下,你真的沒有聽說嗎?”鐘德興問道。
“沒聽說,怎麼了?”於欣然說。
“沒什麼!市委組織部部長熊琪今天到達宏縣了!”鐘德興說。
熊琪到達宏縣不是什麼秘密,不需要保守。
就算他不告訴於欣然,於欣然回來一問,其他人也會告訴她的。
“哦,是嗎?”於欣然感到有些意外。“熊部長都說什麼了?”
“沒說什麼,就是了解一些情況。”鐘德興說。
“了解一下情況?”於欣然沉吟片刻問道。“了解什麼情況?了解哪個乾部的情況?”
鐘德興記著熊琪的提醒和交代,保守的秘密,說。“我也不大清楚!我隻是覺得,熊部長作為市委組織部部長,他既然下到咱們達宏縣,那咱們達宏縣應該有重大人事變動。”
電話那頭,於欣然沉思了好久說。“你不要管這個了!你安心把你的工作做好就是。你隻要把工作做好,外麵的風浪再大都影響不到你。”
就於欣然的這一番話,鐘德興猜到,組織沒有找於欣然談過話。
一般情況下,某個乾部如果真的被調走,組織肯定會找他談話的。
組織還沒有找於欣然談話,這就意味著,被調走的可能不是於欣然,而有可能是遲玉鳴。
遲玉鳴是於欣然和他的絆腳石,要是被調走,他彆提有多高興!
第二天,於欣然和遲玉鳴都從市裡回來了。
於欣然給鐘德興帶回來的消息是:她和遲玉鳴被叫到市裡是參加市委召開的一個會議,這個會議的內容是對前段時間到省委黨校參加培訓的學員進行綜合評價。
前段時間,達宏縣選派到省委黨校參加培訓的是鐘德興和縣委辦副主任唐浩民。
作為評價對象,鐘德興感到有些驚訝,問於欣然。“市委為什麼會讓你和遲玉鳴對我們學員進行評價?省委黨校的培訓班都結束好長時間了。”
“你問我,我問誰去?我既不是市委書記,也不是市委組織部部長。”於欣然撇撇嘴說。“這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我估計,可能是市委響應國家乾部年輕化的號召,要各個縣重視年輕乾部和培養年輕乾部吧!”
於欣然所說的是一方麵原因,鐘德興覺得,市裡頭突然把於欣然和遲玉鳴叫到市裡,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故意把於欣然和遲玉鳴支開,好讓市委組織部部長對他們倆在達宏縣的執政情況進行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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