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壓力就真的這麼大?你不管事兒,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嗎?”
“哪有你說的這麼容易?”於欣然輕輕歎息了一聲說。“有些事要是不管的話,出了什麼問題,我可是要承擔責任的。”
兩人正說著話,遲玉鳴的電話打到於欣然的座機上。
於欣然剛拿起話筒,那頭的遲玉鳴便大聲吼道。“於欣然,怎麼回事呀你?祿強房地產公司是咱們縣的重點企業,他們向銀行辦理抵押貸款,你乾嘛給銀行打招呼,不讓銀行給他們辦理?你這是故意刁難企業,阻礙經濟發展,我要告到市裡,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儘管於欣然沒有開免提,因為於欣然的辦公室很安靜,遲玉鳴的話,鐘德興聽得清清楚楚。
不管怎麼說,於欣然還是縣委書記,是達宏縣的一把手。
其他任何乾部在跟一把手說話的時候,該有的禮貌應該還是有的。
可是,遲玉鳴竟然直呼於欣然的名字,這也太不把於欣然放在眼裡了!
一股怒火從心底竄起,在心裡熊熊燃燒!
鐘德興恨不得鑽進話筒裡,通過無線電一下子出現在遲玉鳴的跟前,狠狠的扇他幾千個耳光。
“姐,遲玉鳴怎麼變成這樣?他怎麼能直呼你的名字?”等於欣然打完電話,鐘德興十分氣憤的說。
卻聽於欣然深深的歎息了一聲,苦笑了一下說。“遲玉鳴早就這樣了!自從你和岑秀晴走了之後沒多久,他就沒喊過我於書記,經常直呼我的名字!”
“太過分了!”鐘德興憤怒至極,重重一拳砸在辦公桌上,牙齒咬得咯咯響,突然想到市紀崣、省紀崣和市委給他的使命,鐘德興緊緊的抓著於欣然的手說。“姐,你不要擔心!我很快會將哈遲玉鳴打得滿地找牙的,我不會再讓他繼續欺負你的!”
於欣然完全不知道鐘德興即將接受的使命,苦笑了一下,很溫柔地勸說道。“你跟遲玉鳴置什麼氣?這混蛋市裡頭有人給他當靠山,我拿他沒辦法。他是很囂張和狂妄沒錯,我自己不當回事,不就什麼都沒有了嗎?”
正說著話,於欣然細長的柳眉突然皺了一下,手下意識的捂了一下肚子。
“姐,你怎麼了?是不是胃又痛了?”於欣然這個細小的動作,逃不過鐘德興的眼睛。
“嗯!”於欣然點點頭,麵露痛苦之色。“這老毛病不知道要折磨我到什麼時候!”
鐘德興仔細看了看,見於欣然的臉色十分蒼白,他的心一下子懸的老高。“不可以的!姐,你不能再拖下去了!走,我帶你去做檢查!”
“傻瓜,我那是老毛病,回去吃點藥就沒事了,彆浪費那個時間!”於欣然說。
“不可以的!今天,我必須帶你去做檢查!”說著,鐘德興拽著於欣然的手就要走。
“德興,我真沒事的,我還有很多事要忙!”於欣然不肯走。
鐘德興威脅道。“姐,你跟不跟我走?你不跟我走,我就將你抱出去!”
於欣然知道鐘德興的性格,她真要是不答應他,他真會把她抱出去的。
隻好無奈的說。“那好吧!你等一下,我批完這些材料就去!”
鐘德興等待了十幾分鐘,等於欣然批完材料,這才戴著墨鏡和她離開縣委辦公大院。
時間已經是上午十一點多,鐘德興帶於欣然到縣醫院做完檢查,檢查結果要到下午才出來,他便和於欣然在附近一家飯店吃過飯,再去於欣然家午休。
在於欣然家,鐘德興對於欣然發現了一通相思之情。
於欣然十分憂慮的說。“德興,我在達宏縣已經儘了最大的努力了,可是,我在達宏縣遇到的阻力實在太大,我感到非常力不從心,我想主動向組織打申請去坐冷板凳。你覺得怎麼樣?”
看著於欣然這瘦削的模樣,鐘德興難過的想落淚,他巴不得於欣然早點坐冷板凳,便不假思索的說。“那敢情好!我和秀晴巴不得你早點不管事,好輕鬆一點呢!”
“你們真的這麼想?”
“嗯!”……
下午,鐘德興讓於欣然在家休息,他自己去拿於欣然的檢查報告。
拿到檢查報告的那一刻,鐘德興的心情如釋重負,還好,於欣然得的隻是胃炎。
不過,醫生提醒說,精神上不要有太大的壓力,不然,胃部的病情會越來越嚴重。
鐘德興回到於欣然家,把檢查報告給她看,勸她以後工作不要那麼拚命。
於欣然苦笑說。“你以為我想啊?我是一把手,達宏縣要是出什麼重大問題,我會被追責的。”
鐘德興讓於欣然好好休息一段時間,調養一下身體。
於欣然卻決然的拒絕了。“不行!縣委還有很多重要的工作等著我去做,我要是休息,誰來替我?出了什麼事,誰能替我扛?很多重要的事情事項,我隻要稍微放鬆一下警惕,遲玉鳴他們就要動手腳,我不得不繃緊神經!”
又是遲玉鳴!
想起遲玉鳴的種種惡劣行徑,鐘德興氣不打一出來。
“姐,你不用擔心!遲玉鳴他們這些害蟲很快會被消滅掉的!”
這一刻,鐘德興終於下定了決心。
第2天早上,鐘德興驅車到玉竹市,直奔市紀崣書記趙慶春的辦公室,告訴他,他聽從組織的安排,出任專案組組長。
“你真的下定決心了嗎?你真不會改變主意的嗎?”趙慶春問道。
“下定決心了,不改變主意!”鐘德興斬釘截鐵的說。
“好、好!”
趙慶春滿意的點點頭,他分彆給市委書記金海梅和省紀崣第一紀檢監察室主任趙文生打了電話之後,告訴鐘德興,縣紀崣所成立的這個專案組,直接由他和省紀崣紀檢監察室主任趙文生負責指導。
鐘德興有什麼事可以直接向他們倆彙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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