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金海梅卻腦袋一歪說。“才不要你介紹!在我眼中,已經沒有男人比得上你優秀!”
金海梅這句話讓鐘德興不由得一愣,金海梅怎麼就不明白他的心思?難道非要他挑明嗎?難道非要他告訴她,他們倆之間不可能?
都當到過市委書記的人了,情商難道就這樣?
或者說,戀愛腦的人都是糊塗的?
鐘德興突然想到於欣然。
金海梅知道他喜歡於欣然,他隻要告訴金海梅,於欣然還活著,金海梅肯定就會明白他的心思,不會再對他抱有任何不切實際的想法。
打定主意,鐘德興說。“金主席,您知道嗎,達宏縣以前的縣委書記於欣然還活著!”
聽到鐘德興這句話,金海梅的臉色倏地變了一下,變得非常慘白。她傻愣愣的看著鐘德興,仿佛不認識鐘德興似的。
“德興,你、你說什麼?於欣然還活著?”好一會兒,金海梅才緩過神,可是,她的身體仍然在顫抖著,由此可見,她內心的情緒波動有多大!
“是的!”鐘德興點點頭說。“我也才剛知道不久!”
“可,這到底怎麼回事?她不是已經死了嗎?人死怎麼可能複生?”金海梅十分困惑不解。
“於欣然她真的沒有死,當初死的是她的雙胞胎妹妹,她得了乳腺癌,到京城養病去了!”鐘德興說。
金海梅又是一陣傻愣,木頭似的坐著,什麼話都不說。
“金主席,您怎麼了?”鐘德興問道。
“沒什麼,沒什麼!”金海梅喃喃地說,她可從來沒這麼難過過。
這幾年的交往,金海梅對鐘德興的印象越來越好。
有一些感情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最初的時候,金海梅對鐘德興沒什麼想法。
剛認識鐘德興的時候,鐘德興可能剛當乾部沒多久,有點傻頭愣腦的,做事也有些魯莽。
可是漸漸的,經過官場的鍛煉,鐘德興變得越來越成熟。
而成熟的男人向來都是女人的殺手。
更彆提鐘德興人長得帥,官也當得大。
哪怕是市委書記,金海梅也漸漸的對鐘德興產生了感情。
金海梅也知道鐘德興對於欣然情深,她以為,於欣然已經沒了,鐘德興會漸漸淡忘於欣然。
也正因如此,金海梅才看到了一線希望,才放任她自己對於鐘德興的感情越來越放肆,越來越囂張。
就她的條件,她以為,她隻要主動一點,就能夠得到鐘德興。
哪裡料到,於欣然竟然沒有死!
鐘德興那麼喜歡於欣然,於欣然沒有死,她自然沒希望。
一刹那間,金海梅的心跌入了穀底,她突然特彆想放聲大哭一場,又特彆想打人。
內心的情緒波濤般翻滾著,特彆想找一個出口發泄出去。
離婚後,她以為她再也不會愛上男人了。
到頭來,她還是控製不住自己喜歡上了鐘德興。
可是,殘酷的現實再次讓她遍體鱗傷!
鐘德興看出來,金海梅的情緒有點不對勁,他不想打擾金海梅,隻想讓金海梅一個人靜一靜。
一個人心裡受傷的時候,彆人的安慰是起不到了作用的,隻能自己舔自己的傷口。
隻有當感覺不到疼痛的時候,傷口才慢慢的痊愈。
於是,鐘德興告辭說。“金主席,要是沒什麼事兒,你休息吧,我回去了!”
這句話一下子又攪動了金海梅的情緒。
金海梅內心的情緒,本來已經翻江倒海,鐘德興的這句話猶如一顆重磅炸彈,投進她的心海當中,在她的心海裡掀起了滔天巨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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