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鐘德興哪裡知道柳霞的心思?
他尋思著,柳霞做小生意賺點錢不容易,愣是要給柳霞錢。
柳霞有些惱火了,她挑了挑眉毛說。“你一大老爺們兒,怎麼這麼囉唆呢?都跟你說了,兩隻老母雞要不了多少錢,你不用給我錢。你還磨嘰啥?你再磨嘰,這雞我就不給你了!”
鐘德興很快知道了柳霞的心思。
既然柳霞執意不收他的錢,那他也隻能欠著柳霞的人情。
以後,柳霞找他辦什麼事兒,他再幫忙就是了。
鐘德興讓柳霞找來兩個大塑料袋,將兩隻雞連同竹籠裝進去。
有了塑料袋的遮擋,拎在手裡就不會被人看到。
鐘德興離開柳霞家的時候,他分明看到柳霞眼裡透露出深深的失望和深深的渴望。
柳霞把鐘德興送走的時候,輕輕地歎息了一聲說。“你現在官越當越大,這次分彆,下次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見到你呢!”
鐘德興笑笑說。“這還不容易?你在玉竹市,我也在玉竹市,隻要有空,見麵那還不是一個電話的事兒?”
柳霞沒有再說什麼,心裡卻暗道,你說得倒容易!你官當得這麼大,一回去就把我忘了。
我又哪裡好意思主動給你打電話?
鐘德興自己開車來見柳霞。
從柳霞所在的小區出來,他把兩隻雞放在車子的後備廂。
然後,給金海梅打了個電話。
電話接通,金海梅很不耐煩地問道。“你有什麼事嗎?”
鐘德興聽出來,金海梅的語氣還很冰冷,冰冷的就像寒冬裡刺骨的北風。
鐘德興說。“也沒什麼事,金書記,您在家嗎?您這會兒方便嗎?”
金海梅一聽,頓時就想起於欣然,心裡就燃起怒火。
上一次,鐘德興到她家才惹她不高興,他還想來她家?
他臉皮就這麼厚?
“鐘德興,我在不在家與你無關。你到底有什麼事?你不說,我就掛了!”金海梅說。
鐘德興搖頭苦笑。
江山易移,本性難改。
儘管金海梅以前多次對他說過要改掉性格。
可,人的本性終究難改。
金海梅還是以前那喜怒無常的性格。
儘管如此,幫忙孫雲光跑動的事實在太重要,鐘德興還是決定殺上門去。
金海梅調到省城當省政協副主席之後,她已經在商城安了家。
鐘德興去過金海梅在省城的家,他沒給司機打電話,自己直接驅車前往省城。
到了省城,鐘德興也沒給金海梅打電話,直接開車到金海梅家所在的小區。
金海梅在省城的家是她自己買的一套中高檔小區的房子。
鐘德興以前多次來過金海梅家,跟小區保安已經熟悉。
在小區門口,鐘德興探出頭對保安說,他來看望朋友。
保安認出他,也不阻攔,按了按遙控器,就把門杆給抬起來。
金海梅家在八樓。
當初買房的時候,她問過鐘德興。
鐘德興說,七上八下,對於混官場的人來說,住八樓不吉利,勸她買七樓。
可是,七樓的房子都已經賣光了。
金海梅乾脆買了八樓。
至於七上八下,金海梅苦笑了一聲說。“我都已經下去了,難道還能繼續往下嗎?無禁無忌,大吉大利!”
鐘德興拎著兩隻老母雞敲開金海梅的家門。
金海梅開門見是他,白嫩的俏臉頓時陰沉下來,像暴風雨快要來臨之前的天空。
陰沉得可怕!
“鐘德興,你怎麼來了?你經過我同意了嗎?”金海梅挑了挑眉毛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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