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椅子朝著楊鳴的頭上砸下來,楊鳴身子往旁邊一側,椅子擦著楊鳴的耳根落下。
溫廣同驚訝萬分。
就在焦作安再次舉起椅子時,溫廣同抓住椅子。
楊鳴也站了起來。
焦作安喘著粗氣,眼裡噴火。
楊鳴上前把椅子從焦作安的手上拿下,輕聲道:
“焦書記,我剛才的話雖然有點兒血腥。
但那是真話!
藥水你已經喝下去了,我相信你也吐出了一些。
但大部分已經進入你的血液。
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你去哪裡弄的藥。
就到那裡要解藥。”
焦作安聽著,心裡突地亮了起來。
醫生跟他說過,這個藥喝下去不會馬上見效。
是慢慢起到效果,一、二天內會突然發生腦梗。
現在楊鳴這麼一提醒,焦作安顧不了什麼,拿過手機,直撥中海市人民醫院那位醫生的電話。
溫廣同怔怔地看著。
楊鳴也不聲響,看著焦作安怎麼操作。
說實話,他比焦作安更著急。
他當然希望焦作安活下來,希望焦作安受到法律的製裁。
希望焦作安供出更多黑惡勢力背後的保護傘及腐敗分子。
可著急沒用,藥是焦作安弄的。
隻有他知道藥性和藥物所起到的作用。
焦作安撥通了電話,電話裡隱隱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
焦作安瞟了楊鳴一眼,拿著手機走進洗手間,隨手就想把門關上。
楊鳴上去一把推開門,輕聲道:
“對不起,焦書記,你不能關門!”
焦作安一怔,剛想發火,電話裡傳出男子的聲音。
“焦書記,您說,我聽著呢。”
焦作安意識到救命要緊,不再理會楊鳴,對著電話道:
“伍醫生,你給我的藥,我誤服了!怎麼辦啊?”
男子驚訝道:
“啊,書記您怎麼就誤服了?您服了多少?”
焦作安著急萬分,聲音都變了。
“我都服完了,怎麼辦,你說怎麼辦?”
男子沉默了片刻。
“您服的量太大了!
焦書記,我馬上把解藥給你送過去!”
楊鳴終於忍不住,拿過焦作安的手機,對著電話道:
“伍醫生,我們跟焦書記在南州。
你趕緊把解藥的藥名告訴我,我們立即去弄。”
男子不敢怠慢,把解藥道了出來。
最後,男子道:
“如果焦書記把那些藥全服了,解藥可能起不到作用。
他服的劑量太大了!”
楊鳴道:
“伍醫生,你現在馬上往南州趕!”
男子道:
“我在上班,我得找人頂我的班。”
想到男子跟焦作安沆瀣一氣,楊鳴怒從心頭起,衝著電話大吼道:
“你無條件地馬上趕到南州,如果焦書記有事拿你肆問!”
男子趕緊道:
“好,好,我馬上去!”
溫廣同愣愣地看著,想著楊鳴說這些藥是焦作安為他準備的。
要不是他發現焦作安拿走了兩支錄音筆,他早到包廂。
然後,毫無防備地喝下“藥水”。
溫廣同細思極恐,憤怒道:
“焦書記,你害人害己。
我要揭發你!你向我索賄,讓我剪輯夏市長的錄音,陷害夏市長。”
焦作安咬牙看溫廣同,剛想說什麼。
包廂的門開了,湧進來五、六個人。
其中就有省紀委調查組成員苗峰子和周秉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