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鳴道:
“省公安廳副廳長黃少誌!”
金水怔住。
“怎麼會是他?他在南州,怎麼會拿朱鼎的月供?!”
楊鳴道:
“他拿的不是月供,是拿了兩筆八十萬的現金。
他的工作掛鉤點在中海,經常到中海檢查工作。
他跟石非直的關係很好,通過石非直認識了朱鼎。”
金水道:
“石非直現在怎麼樣?”
楊鳴搖頭。
“還是不開口!他乾公安二十多年,經驗豐富。
他以為零口供,我們就拿他沒有辦法。
我們已經通過非常渠道,迫使他老婆兒子回到國內。
據朱鼎交代,畢如道帶著石非直的兒子找過他。
說生意需要資金周轉,朱鼎直接給他打過去二百萬。
同時,朱鼎給石非直的月供,和給焦作安的一樣。
都是通過幾個賬戶,再轉到他的賬上。”
金水道:
“石非直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他殺了畢如道,證據確鑿。
就憑著這點,就可判他死刑!
他以為零口供就判不了他!”
楊鳴道:
“今天上午,我剛離開中海到南州,中海公安局副局長霍剛給我打來電話。
說石非直突然要求見市委書記焦作安。
問他為什麼要見?
他說,要想讓他開口,他必須見到焦作安!
我明天到中海後,親自提審他,看看他是什麼意思。”
金水道:
“中海市掃黑除惡揪出背後保護傘行動,已經到了最後階段。
這個階段也很重要,你們一定要打好最後階段這一仗。”
楊鳴點頭。
“好,我明白!
書記,那天焦作安的車子剛開進省委大院,他就接到一個神秘電話。
我們經過相關部門及網絡公司核查,那個打神秘電話的,是黃省長的司機呂少寧。”
金水怔了一下,不由得站了起來。
走到窗戶前,抬頭向對麵省政府的大樓看去。
楊鳴也跟著來到金水的旁邊。
“書記,據我們調查。
焦作安說,那天他的車子開進省委大院時,正好看到黃省長的車子開出院外。
我們調出監控核查了一下,結果發現當時車上坐著的是何立麗,開車的是呂少寧。”
金水轉過頭來,微微點頭道:
“你是說,呂少寧打的那個電話,跟黃其歡沒有關係?
跟何立麗有關?”
楊鳴道:
“對!那天何立麗應該看到焦作安的車子開進省委大院,而她正好得到焦作安要被雙規的消息。
所以,情急之下讓呂少寧給焦作安打了電話。
剛好呂少寧平時也玩網絡電話,所以,呂少寧用網絡電話給焦作安打了過去。
當然,這隻是我的猜測。
真實情況怎麼樣,我們還得繼續調查。”
金水知道,楊鳴之所以又回頭彙報這個情況。
其實也就是想告訴金水,在調查黃其歡的司機及其老婆的時候,可能會遇到黃其歡的阻止。
如果發生這樣的情況怎麼辦?
畢竟楊鳴隻是省紀委的一個副主任,對於黃其歡的阻止,肯定不能硬杠!
金水思忖了片刻。
“楊主任,不管遇到多大的阻力,你們隻管查下去。
黃其歡這邊我來解決,我想他會來找我的。
到時候他找我了再說!
另外,何立麗怎麼得知我們要在組織部帶走焦作安?
我們的內部肯定出了問題!
不管是組織部,還是紀委,下一步我們一定要徹查!”
楊鳴有些激動。
“謝謝書記的支持!泄密的人,應該是我們紀委這邊的人。”
話音落下,衛洋走了進來。
楊鳴微笑道:
“部長好,您來了!”
金水打趣道:
“衛部長,你踏著飯點過來,是來請我們吃飯的吧?”
衛洋嗬嗬笑道:
“金書記,被你說中了!
彙報完了嗎?彙報完了咱們泡溫泉去。”
楊鳴高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