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彆聽你媽嘮嘮叨叨的,頭發長見識短!”
聽父親這麼一說,蘇子豪趕緊就溜出了門。
後麵傳來了父母的爭吵聲。
……
二十多分鐘後,蘇子豪來到一酒店的包廂。
推開包廂門,已經在坐的銀行行長蔣忠就站了起來。
“蘇局長,你來了!”
蘇子豪點了點頭,在餐桌前坐了下來。
蔣忠也跟著坐下,端起酒杯。
“來,咱們先來一杯再說!”
蘇子豪端起酒杯跟蔣忠碰了碰,迫不急待道:
“那五百萬是從哪打進來的?”
蔣忠道:
“是從一個叫葛春蘭的賬戶打過來的!
我們查了一下,葛春蘭這個賬戶也是我們行的。
我們從她的賬戶裡還查到,還有一千五百多萬!”
聽到“葛春蘭”三個字,蘇子豪立即就頓住。
他知道,那是楊鳴的母親。
蘇子豪為了拍衛洋的馬屁,積極為衛洋尋找家人。
結果他打死都沒想到,楊鳴的母親竟然是衛洋的親姐姐!
他悔得腸子都青了!
楊鳴就是他眼中釘,肉中刺。
可卻偏偏給他尋了個省委組織部的親舅舅!
管他親姐,還是乾姐,先把他告上去再說!
其實,蘇子豪對衛洋恨之入骨。
當年,他調到省委組織部任副部長,正廳級彆。
一般情況下,省委組織部副部長是副廳級。
可他這個正廳級任副部長,以為這隻是一個暫時過渡。
不久,他就有可能擔任組織部長或宣傳部長,這兩個職位為省部級副職。
沒成想,衛洋找理由把他踢出了組織部,調到了交通廳任廳長。
然後,一路直下,被降級至水產畜牧獸醫局任副局長,副廳級彆。
在蘇子豪看來,這一切都是衛洋造成的。
如果當年衛洋不把他踢出省委組織部,即便提不到省部級副職。
他也不至於被降級到水產畜牧獸醫局的地步。
他知道,他再強硬,也硬不過大權在手的衛洋!
於是,變著法子拍衛洋的馬屁。
他知道,衛洋在尋找失散多年的家人。
於是,暗中幫著衛洋尋找。
希望他這一幫,能成為衛洋的人。
然後,以後有衛洋罩著,他就安全多了。
誰知幫衛洋找到的家人,竟然是楊鳴一家!
且衛洋跟親姐姐團聚後,照樣對他不冷不熱。
他這個馬屁不僅拍得一點用沒有,且還空落落的。
他對衛洋更加恨之入骨!
現在衛洋終於有把柄落在他的手上,他能放過衛洋?
即便告不倒衛洋,他也要讓衛洋脫層皮!
蘇子豪把杯裡的酒喝淨,重重地把杯子放到桌上,很認真地問道:
“蔣行長,對於這筆巨款,你打算怎麼辦?”
蔣忠道:
“這筆巨款已打進他的賬上有好幾天了,他這邊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至於怎麼辦,聽蘇局長你的。”
蘇子豪給蔣忠滿上酒,再給自己滿上,身子靠在椅子上。
“用什麼方式,讓紀委知道,他的賬上有這麼一筆巨款打進來。”
蔣忠笑了笑。
“這個好辦!我們銀行對大額支付和可疑交易都會進行監控。
並且履行大額交易和可疑交易的報告義務。
所以,我們可以向紀委和反洗錢監測分析中心報送大額交易和可疑交易報告。”
蘇子豪高興得一拍桌子。
“太好了!立即給我報上去,越快越好!”
蔣忠微微點頭,卻又說道:
“蘇局長,我弟弟從國外引進的羅非魚品種。
你得幫著在全省各個市推廣養殖,這個對於你來說,就是舉手之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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