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兵看著眼前這幾個墨鏡大漢。
心想,他們是衝著自己來的?
是來接自己的嗎?
在他的意象裡,來接他的應該是市公安局辦公室主任何繼平或父親的司機。
他對何繼平再熟悉不過了!
何繼平與其說是公安局辦公室主任,不如說是他父親的一個專職保鏢!
父親的司機更不用說,似乎是他們家的保姆!
除了給父親開車,家裡的大小事司機都給擔了下來。
所以,來接自己的,竟然不是何繼平和司機!
丁兵很是奇怪,不由得向來路張望。
這時,一個大漢摘下了墨鏡,對丁兵道:
“丁兵,上車吧,我們來接你的。”
丁兵向大漢看去,疑惑道:
“你們是誰?是我爸派你們來接我的嗎?”
大漢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走吧,上車吧。”
雖然不是何繼平和司機來接,但聽說是父親派來的,丁兵也高興地上了車。
車子直接往城裡去。
半個多小時後,車子進了城,卻沒有往家裡去。
丁兵奇怪地看著窗外,以為是司機繞路,沒有吱聲。
直至車子在天火飯店的門前停下,丁兵才清醒過來。
“大哥,為什麼不接我回家?為什麼把我接到這裡來?”
墨鏡男回答道:
“你從裡邊出來,要在外麵洗掉晦氣才能回家。”
丁兵的臉上露出了笑容,隨口答道:
“還有這種說法!
不過這樣也很好,把晦氣洗掉,我好運連連,再找那些害我的人算賬。”
丁兵說著話,跟著幾個墨鏡男走進了飯店的大堂。
幾個人在電梯口等了一會兒,然後走進電梯,來到了一客房前。
一墨鏡男打開房門,對丁兵道:
“丁兵,現在是上午十一點。
你去洗個澡,裡邊為你準備好了換洗衣服。
洗完之後,十二點出來吃飯,我們在外麵等你。”
丁兵高興地點了點頭,走進了客房。
墨鏡男說得沒錯,床上放著為丁兵準備的換洗衣服,桌上還擺放著香煙和水果。
這一切對於丁兵來說不足為奇!
作為公安局長、市長的兒子,他經常享受這樣的待遇。
房間裡有手機充電器,丁兵首先給手機充了電。
十天了,這是他這一輩子過得最漫長的十天。
現在終於出來了,他倍加珍惜在外麵的時光!
看著鏡子裡有些許消瘦的自己,丁兵咬緊了牙關。
他被拘留十天,在他看來,都是湯迪害的!
可他就不明白了,父親是堂堂的公安局長,母親是林山市的市長。
他們為什麼保不了自己?
讓他進去跟那些地痞流氓在一起?
一個公安局局長,一個縣級市的市長,都搞不過京城那對下崗工作夫婦?
百思不得其解,丁兵怒氣難平。
十天的拘留生活,每天他都在發誓。
出來後,一定把湯迪搞下去。
能把他搞出天火、趕出廣湖那就更好!
丁兵怔怔地想著,腦子終於有了些許的思路。
拿了幾顆葡萄放進嘴裡,邊吃邊往洗手間去。
……
痛痛快快地洗了二十多分鐘,丁兵從洗手間裡走了出來。
看到手機已經充上了電,丁兵立即就給父親丁長根打了電話。
可是電話關機。
丁長根是公安局長,執行任務經常關機不奇怪。
於是,丁兵又撥打母親的電話。
竟然也關機!
正常情況下,作為市長的母親,基本都是二十四小時開機。
現在為什麼關機?
難道母親此時正在飛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