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提這事。厲元朗心中升騰起一絲不快,可他儘量壓抑著胸團怒火,平和說道:“葉老爺子剛過世,我妹妹正處在傷心時刻,我怎能開口提這件事情?會適得其反,影響不好的。再說,穀省長今晚和李部長見麵,他們密談了近一個小時,可能就在談水伯伯的事情,有穀省長出麵去做,我不好插手的。”
“誰叫你現在就管了,我是想讓你在慶章的事情上你也應該出點子力氣。我養了三十年的閨女白白送給你,你怎麼也得有所表示才是。”穀紅岩皺起彎眉,口氣不中聽,卻也暴露出一個事實,那就是她已經承認和默許厲元朗跟水婷月訂婚事由了,怎麼也算是壞事中的好事情。
“等到穀省長晚上來的時候我們再議,也容我想想。”厲元朗隻好這麼說了,被人逼著表態,他實在不開心。
穀紅岩就是這樣的人,感覺養大白給這個窮小子當老婆,心裡不平衡,厲元朗要不做點什麼,她難以接受。算了,和這位未來老嶽母講不出道理,看在水婷月的麵子上,厲元朗忍了。
厲元朗進屋時,保姆已經把晚飯準備好,水婷月正坐在沙發裡擺弄手機準備給厲元朗打電話催促。
一見他倆人同時,水婷月很詫異的問:“媽,你們一起回來,是事先約好的嗎?”
“樓下遇見的。”穀紅岩脫掉大衣,遞給水婷月並問:“你爸爸幾時回來?”
水慶章也要回家,厲元朗直納悶,昨晚他可沒有提及過。
“爸爸和二舅他們一起吃飯,晚上不回來吃了,讓咱們先吃。”水婷月接過媽媽的大衣,又接過厲元朗的羽絨外套,掛在衣架上說道。
這頓晚飯吃得比較沉悶,穀紅岩隻吃了幾口就把飯碗一推,說了句“沒胃口”起身離席獨自上樓。
厲元朗看著她的背影悄悄問水婷月:“你媽這是怎麼了?”
“還不是我爸那點事給鬨的。”水婷月給厲元朗的飯碗裡夾了一塊雞腿說道:“二舅這次來除了為咱倆的事情還有給我爸活動關係,明年夏天允陽市委書記到站退居二線,我媽就動了心思,給二舅打電話想讓我爸頂上去。”
這件事情厲元朗早就清楚,他沒動聲色,支著耳朵聽水婷月繼續講下去。
“二舅打聽到你和卿柔妹妹的關係,而王鬆又是省委王書記的兒子,他原本打算讓你幫著說話,可被我爸否了,他了解你的性格,一定不會答應出麵斡旋。所以二舅才決定親自到允陽,他跟李軍是黨校同學,今晚上他們吃飯就是聊我爸爸上位的可能性。”
厲元朗放下筷子,抱著胳膊緊皺眉頭沉默不語,低頭想著心事。
“元朗,其實爸爸並非官迷,實在因為他在廣南遇到問題,他調離走還能脫身,要不然……反正對他極為不利。”
“噢?”厲元朗不禁吃驚,感覺這裡麵肯定大有文章。“婷月,水伯伯不是已經在廣南站穩腳跟,常東方都靠攏他,他會遇到什麼麻煩?”
厲元朗睜大眼睛,專心致誌聽著水婷月講述一件事情,而這件事,的的確確讓厲元朗感受到水慶章的如履薄冰,弄不好,還真會出大麻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