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們回來了。”李軍笑意盈盈看著這一對新人,接過厲元朗遞來的右手握在一處,說道:“聽說你們今天把結婚證領了,從今往後,你可得對婷月好,要不然我這個做叔叔的可不答應。”
“我一定遵照指示辦。”厲元朗頑皮的開了句玩笑。
穀紅岩那邊看著水婷月給她的結婚證,她的話語倒是彰顯尖酸和直接,“厲元朗,我可警告你,小月嫁給你之後,你可不許搞家裡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那一套,你要是敢對不起我們家小月,當心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水慶章則一板臉說起自己老伴,“大喜的日子,竟說這樣的喪氣話,元朗不是那樣的人。”
“是不是你怎會知道,你又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了解他整天想什麼。”穀紅岩白了水慶章一眼,送給他一對白眼球子。
“哈哈。”李軍聞聽哈哈大笑起來:“我說你們兩口子就不要指責來指責去的,今天是個好日子意義非凡,值得慶祝。一來,元朗和婷月領了結婚證,二來,慶章的事情塵埃落定,你們家可是雙喜臨門。”
“爸,您的事情定下來了?”厲元朗驚喜過望。
“嗯,”水慶章點了點頭:“組織部的批複文件已經發到省委。這不是嗎?老李得到消息第一時間就來告訴我。”
由於水慶章的允陽市委書記高配省委常委,需要省委研究決定後上報國家組織部批複,因為程序問題,所以耽擱了一段日子,直到現在才得願所償,讓大家提心吊膽多日,算是好事多磨。
正好李軍在場,趁雙喜盈門之際,厲元朗提出請大家出去好好慶祝一番。
李軍卻說:“在外麵吃沒意思,紅岩,我聽政綱說,你有幾個拿手好菜,何不露一下手藝,讓我飽下口福。就是不知道你肯不肯。”
“哪的話。”穀紅岩忙笑說:“李部長彆笑話我的廚藝不精就行。”
穀紅岩親自下廚,水婷月和保姆打下手。這邊厲元朗陪著水慶章和李軍聊天,充當二人泡茶侍者,邊聽邊忙乎。
兩位省裡大佬剛才已經說了不少話,這會兒,李軍便問起厲元朗的情況來。
厲元朗先給他倆斟滿茶水,從鄭海欣那裡現學現賣,整得像是茶道一樣。
他苦笑說:“我和沈知曉吃飯時,從他那裡得知沈書記對於我的安排還很躊躇。”
“躊躇?”李軍眉頭一皺,關心問道:“怎麼個躊躇?”
“是這樣的……”厲元朗便將愉快的煩惱的說出來,他也沒辦法,大家都是一片好心,反而堆積到沈錚麵前成為難題。本來沈錚就是一個想事比較多的人,這才舉棋不定,難下決心。
“這個沈錚啊,優柔寡斷,都是做市委書記的人了,就不能有一點自己的判斷。”李軍也不避諱的說道:“元朗,我給你一個中肯的建議。你之前在政府層麵比較多,雖然在水明鄉你兼任黨委書記,可我覺得你做的更像是鄉長的工作。發展經濟,招商引資,興修公路,這可都是政府這邊的活計。一個乾部要想在仕途上前行,就要接受各種不同工種的挑戰,你在黨委這邊的經驗太少了,會對你是個羈絆,也是個詬病。”
李軍不愧是搞組織工作的,看事情眼光獨到,以點概麵,這點上,厲元朗自愧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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