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元朗又管醫生要來普羅那丁藥盒,生產廠家正是海欣製藥廠,他原本失落的心,瞬間點燃了希望。
“我來試一試吧。”
醫生很是吃驚,這位縣領導還有這能力?
要知道,海欣基地工作繁忙,為了不受外界打擾,所有科研人員幾乎斷絕與外界聯係。
他是托了好多關係,才找到基地一名工作人員,那人答應給他問一問。
不成想,這一問便杳無音訊,沒有下文,估計肯定涼涼。
其實,厲元朗也不是有十足把握,他知道,鄭海欣已經去京城大學念盧耀庭教授的研究生了。
關鍵是,已經許久沒有聯係,感情會淡泊的,鄭海欣肯幫這個忙嗎?
不管那些,救人要緊。
走出醫生辦公室,厲元朗來到醫院後院的林蔭小道上。
這裡人少,相對安靜,說話方便。
現在是下午四點多鐘,研究生不像在校大學生,學習沒那麼緊張,這個時間點應該不在課堂上。
他掏出手機,調出鄭海欣的號碼,手指猶豫片刻,終於按下通話的綠鍵。
悅耳鈴聲響起很長時間,卻沒人接聽。
手機不在,還是鄭海欣不想接?
厲元朗心裡沒底,還想試著第二次撥打,手機卻響起來,是鄭海欣回撥過來。
呼……
厲元朗長出一口氣,滑動接起來說道:“海欣,我是厲元朗,你怎麼樣,過得還好嗎?”
“知道是你,你的號碼我一直存著呢。換做煩人的或者陌生號,我根本不會接,更不會主動打過來。”鄭海欣說道。
“聽你的意思,好像有人追求你,騷擾你?”
“騷擾談不上,追求的倒是有幾個,可我都沒看上。油頭粉麵的,還有一股子銅臭味。都說京城人素質高,我看除了會耍貧嘴之外,就是有高人一等的自信,假模假式的,沒有我們廣南人實在。”
聽鄭海欣發著牢騷,厲元朗就知道,她在京城待的並不開心。
鄭海欣說到這裡,忽然想到什麼,便說:“你這麼久了不聯係我,現在打電話,一定有事需要我幫忙。說吧,什麼事?”
“知我者,海欣也。”
厲元朗開了一句玩笑,便把普羅那丁的事情說出來。
“是這事啊……”鄭海欣的聲音顯示有些難度。“其實我們基地正在研究,已經有了些成果,臨床試驗也進行過多次,不知道能不能行。你是知道的,一個產品的問世,需要很多次試驗和多項數據還有專家論證……”
“我明白,隻是迫在眉睫,急需這位同誌馬上醒過來,提供有價值的消息。海欣,告訴我一句實話,你有沒有把握。”
“真不好說,我也拿不準……”鄭海欣猶豫起來。
畢竟是人命關天的大事,一點小失誤都會造成大的傷害,切不可掉以輕心,視同兒戲。
“這樣吧,要是在我身上做個實驗,你看可不可以?”厲元朗非常堅定,沒有半點玩笑成分。
“這不行,肯定不行,會有危險的。”鄭海欣驚訝的同時,腦袋搖成撥浪鼓。
“海欣,你也說過做了多次實驗,在彆人身上能做,我這裡也能做。”
鄭海欣沉默了。
事實也的確如此,隻是不知為何,她對厲元朗敢於挑戰的勇氣十分佩服,但是對他的想法十分排斥,或者說非常擔心。
到底怎麼了?
為什麼會有擔心,僅僅是關係要好的男女朋友嗎?
她不清楚,也不明白。
厲元朗和鄭海欣通話時,無意中瞥見不遠處一個熟悉的人影,在三樓窗戶邊上一閃而過,去的地方正是裘鐵帽所在的重症監護室,不由得警覺起來。
她來這裡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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