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之後,房間大約有三十來平米,全都是實木裝修,古樸但不奢華。
中間放著一個電子麻將桌,旁邊的真皮沙發上,白晴端坐於此。穿一件米色呢子長裙,翹起二郎腿手拿一杯紅酒,正在觀看電視屏幕播放的懷舊金曲。
直到厲元朗站在她麵前,白晴這才用遙控器閉了電視,示意厲元朗坐在她對麵的沙發上。
“喝酒嗎?”白晴晃動著手裡的高腳杯,挑眉問道。
“來一點,提提神。”厲元朗說著,拿過茶幾上的醒酒器,問白晴需不需要加一些。
白晴擺了擺手,“不用了,已經喝了不少。”
厲元朗這才抓起麵前的空杯子,給自己倒了一點。
他晃了晃杯子,提鼻子一聞,說:“看酒的成色,味道挺純正。”抿了一小口,讚歎道:“真是好酒。”
“看來你還懂不少。”白晴放下酒杯,打開桌上特製的檀香木盒子,從裡麵抽出一支白色細杆、淺綠色過濾嘴的香煙。
這支煙真夠長的,目測差不多趕上兩支普通香煙的長度。
記得她以前抽的是雪茄型的香煙,不知何時換了牌子。
如果這煙有牌子的話。
見她叼在殷紅嘴唇上,厲元朗適時給她點著,白晴吸了一口,吐出一道細長的煙線,問厲元朗:“找姐有什麼事?”
一股沁人花香瞬間擴散至房間的空氣中,但是卻沒讓厲元朗感覺到舒爽。反而不住搓著手,說實話,他真不好意思開口。
白晴往水晶煙灰缸裡輕輕彈了彈煙灰,撲哧一笑,“是女人的事吧?”
厲元朗羞得老臉一紅,不知道白晴是知情還是猜出來的。
“真讓我猜對了,看你不知所措的樣子,我一猜就是因為女人。”
被白晴這麼一說,就好像赤條條站在鎂光燈底下一樣,厲元朗裡裡外外剝了個乾淨,連遮羞布都丟到姥姥家去了。
白晴並沒有深說,隻是問起厲元朗,對糾纏他的女人需要怎麼做。
這句話就有深刻含義了,逼她身敗名裂遠走他鄉,還是給點甜頭遠離厲元朗,彆影響到他的仕途。
“其實,我和紅麗還是有感情的。”厲元朗坦白道:“她一開始和我在一起,真沒提過什麼要求,隻是這一次,她……看到一個位子,這才動了心。”
“這麼說來,吳紅麗也是官場中人?”
“是的,她是團結鎮的鎮長,鎮委書記要調走,她看上這個位子了。”厲元朗如實回答,還補充一句:“鎮委書記是縣常委,副處級。”
在白晴麵前,無法隱瞞,也瞞不住。再者,既然求人辦事,就不能不講實話,要不然雞飛蛋打,適得其反。
白晴抽了一口煙,思緒片刻,說:“弟啊,吳紅麗這個女人你還準備留在身邊,就不怕把你炸個粉身碎骨,永無寧日麼。”
“白姐,我考慮過,但是目前隻知道團結鎮有位置,其他的我不知道。不過紅麗說過,隻要上了副處,不管哪裡她都能接受。”
“她還算有情有義,她這是和你訣彆呢。”白晴歎了口氣,同是女人,她自然理解女人的心。
尤其官場上的女人,有姿色的靠姿色,沒姿色的靠實力,否則缺此任何一點,絕對難以立足。
“我給你問問。”白晴還是拿出那個薄如紙片的手機,點了幾下放在耳畔,幾秒鐘之後問道:“給我查查省裡哪個地方還有副縣級的空缺。”
在等對方回信的過程中,厲元朗看著房間擺設,非常好奇。
白晴也沒隱瞞,說這是她的一個朋友投資開的夜總會。
這個地方是專門招待朋友玩的,紙牌麻將輪盤什麼玩法都有,來這裡的都不差錢,就是圖一個樂子而已。
趁著白晴去衛生間之際,厲元朗在房間裡來回走動著。
這時候聽到走廊有一大群人走路的動靜,就好奇的把眼睛湊到貓眼上看了看。
誰知,這一看不要緊,當時就把他驚個外焦裡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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