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覺得這樣做太累,就試著隻點我房間的一盞燈,所有燈全點既浪費又不管用。”
“你在聽嗎?”沒聽到厲元朗的反應,鄭海欣謹慎的問起來。
“我在聽,你說吧。”
“再後來,我就試著把房間的燈換成台燈,後來台燈換成蠟燭,最後我什麼亮都不用點了,一到天黑就能自己睡個安穩覺了。”
鄭海欣說的歡快,厲元朗聽著卻是無比心酸。
都說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那是迫不得已,誰不想在父母的嗬護下成長,快樂享受童年樂趣。
“你那時候多大?”厲元朗問道。
“九歲吧,可能還不到九歲。”
鄭海洋比鄭海欣大十幾歲,父母因意外去世之後,她的哥哥既當爹又當媽,還要上班還要照顧她,挺不容易的。
所以,他們兄妹倆的感情非常好,更多的時候,在鄭海欣的心目中,已經把鄭海洋當成了父親甚至母親。
鄭海欣的經曆,厲元朗深有同感。
他媽媽去世的早,他爸爸又以酒為伴。
童年時的他,過早的承擔起家的義務。
做飯洗衣做家務,很小的他都會了,是被逼會的。
不會做就要挨餓,就要享受老爸的責罰和打罵。
有了這樣的經曆,才能成就今天的厲元朗。
所以單從這一點上來說,他和鄭海欣很相似,這也是他能理解鄭海欣的原因。
當厲元朗也把自己小時候的這些事情,講給鄭海欣之後,鄭海欣笑了,“想不到你堂堂的厲大書記,小時候過得並不比我強多少。”
富人不知窮人苦,飽漢不知餓漢饑。
隻有經曆過的,才知道這裡麵的辛酸。
厲元朗報以苦笑,“我也是人,而且還是來自於普通家庭的普通人,沒什麼可奇怪的。”
“是啊。”鄭海欣長歎一聲,又不說話了。
“海欣,你困嗎?”
厲元朗翻了個身,正好麵對床上同樣側臉的鄭海欣。
“你要乾嘛?”鄭海欣雖然這麼問,卻並無異樣的警覺。
她相信厲元朗,要不然也不會同意他留在這裡。
“如果,如果可以的話……”
厲元朗說半句留半句,還真讓鄭海欣有了些許的警惕。
他這是在暗示?
真要是那樣的話,我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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