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說過,山洞的事情是從當時在場的一名工人口中得知,這人會不會就是米成良?
隻可惜,裘鐵冒又一次昏厥了,不知他什麼時候能夠醒來,會不會醒來。
厲元朗指示韓衛,一定要讓院方儘全力搶救,務必保證裘鐵冒醒過來。
他很奇怪,按說裘鐵冒使用綠羅納丁之後,身體一切指標正在慢慢變好,怎會和自己說了話之後,人又昏迷不醒了。
難道是綠羅那丁還有不成熟的地方,或者副作用?
他本想求教鄭海欣的,考慮到這個時間段,鄭海欣有可能正在上課,直到晚飯後才打了這個電話。
鄭海欣思緒片刻說:“出現反複可能跟裘鐵冒身體素質有關,他被關押很久,吃得不好休息也不好,加之又給他注射大量普羅那丁,破壞他的身體機能。即便綠羅納丁能解普羅那丁的毒素,卻或多或少有一些副作用,傷害到他的機理,而且他又和你說了那麼久的話。人類說話需要動腦需要用氣力,所有這些都可能造成暫時性的休克。”
“暫時性休克,海欣,你認為他隻是暫時性的,還會醒過來是嗎?”
“瞧你這樣子。”鄭海欣笑了,“我又不是醫生,隻不過靠我對普羅和綠羅藥理的了解分析的,實際情況還是需要專業醫生來回答。”
“對不起,我一時著急,裘鐵冒對我實在太重要了,他這一昏迷,我有點六神無主了。”
“我當然知道他的重要性,不然你也不會冒險以身試藥了。”
鄭海欣回到學校,仍然三點一線,不過不同以往,她身邊多了一個苗玲陪伴,有了可以說話的人,不再像以前那麼寂寞了。
彆看苗玲長了一張男人麵孔和身材,倒是女人本性,聊起穿衣化妝購物,還和鄭海欣有許多共同語言,挺合得來的。
聽著鄭海欣輕鬆的語氣,厲元朗知道她已經走出被人設計謀害的那段陰影,心中為她感到開心和高興。
張令和隋豐年正處在七天公示期中。
其實這不過是走過場而已,隻要不出現大的問題,基本上板上釘釘,更改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陳玉棟明知自己上位已無可能,心裡徹底涼透,就去找王潤華大倒苦水,想跳出縣紀委調入宣傳部。
不知道王潤華給他灌了什麼消化藥,反正陳玉棟從王潤華那裡出來後,臉上表情明顯不一樣了。
進去時愁眉苦臉,出來後眉飛色舞,整個變了一個人。
再也不提調走的事了,還像以前那樣,隻不過他見人就笑的臉上,沒有從前那般真誠了。
周二晚上,厲元朗終於約到謝克。
自從謝克辭職後,厲元朗多次打他手機,不是沒人接聽就是不在服務區。
厲元朗憑直覺認為,謝克辭職絕不是像葛雲輝說的那樣,其中一定有隱情。
作為老同學,又是一起和罪惡勢力拚命的戰友,於公於私,厲元朗都想了解,想知道他的苦衷。
在打了多天手機後,謝克終於接聽。
他告訴厲元朗,前一陣子出了一趟遠門,去南陵省的鏡雲市,應聘到一份銷售經理的工作,待遇相當不錯,比在縣政府上班掙得還多。
這次回來就是把房子處理掉,準備舉家搬往鏡雲市,要在那裡安家。
吃飯地點選在西吳縣郊的農家活魚館,這是謝克主動提出來的。
老張開車送厲元朗過來,看到飯店的招牌,忍不住啞然一笑,“謝秘書選這裡還挺有深意的。”
這句話反倒提醒了厲元朗,可不是嘛,想當初自己初到西吳縣,就是和謝克在這地方吃的飯,並且遇到蠻橫不講理的項老三項天光,動手打了謝克讓他病休一場,由此也丟掉秘書的飯碗。
可能出了那件事,老張心有餘悸,沒有立刻離開,而是選擇留在飯店,隨便找個位置,一飯一菜吃起來。
他知道老張的性格,不喜歡湊熱鬨,一個人自由自在,便沒有讓他。
隻是老張那句‘挺有深意’四個字,厲元朗感覺謝克選這裡絕不是偶然,或許還有更深層的意義。
算了,不管那些,厲元朗邁動大步向預定好的包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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