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元朗記起來,當初第一次去金家,曾經在飯桌上見過金依夢,當時就被她獨有的氣質給震撼住了。
怪不得展鵬飛為何對比他大了整整一旬的金依夢,如此癡迷。
不僅因為她看上去要比實際年齡要小不少,而且模樣氣質,絕對可以拿捏住很多男人的心。
在和金依夢短暫握手之後,能感受到她那溫熱軟嫩的手,甚至比年輕女孩的手還要軟,還要細膩。
隻不過,金依夢並沒有馬上說話,在沉寂了幾分鐘後,她長歎一聲,說道:“我離婚了。”
厲元朗以為聽錯了,她竟然離婚了,莫不是又和展鵬飛死灰複燃?
真要那樣的話,展鵬飛可要有危險了。
“那你們……”厲元朗擔心的問起。
“不是因為鵬飛,是我前夫張文彬主動提出來的。”
聽說過張文彬的名字,他是京城大學的醫學係教授,屬於嚴重的書呆子類型,這種人怎麼會?
金依夢苦澀地說:“說起來挺有意思的,他、他竟然……”
感覺到金依夢很猶豫,難道說是家醜?
“算了,反正已經是路人,也不怕你笑話,張文彬竟然出軌他帶的女研究生,而且那女的已經懷孕了。”
這種事厲元朗沒法說什麼,隻能當聽眾任金依夢自己說下去。
“我今天和你說這些,是想請你幫個忙。”金依夢誠懇的看向厲元朗。
“金市長,你請說。”
金依夢長籲短歎,神情落寞。
“其實我和張文彬早就沒感情了,隻是名義上的夫妻。以前一直盼著離婚,可真正拿到離婚證的那一刻,我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這一點,厲元朗感同身受。
當初他和韓茵天天吵架,天天鬨離婚。結果離婚後,他的心情並不輕鬆,相反的還有一絲不舍。
隻不過和金依夢不同,他和韓茵離婚是因為感情出問題,沒有一方出軌。
畢竟和韓茵有感情基礎,他們真正相愛過。
即便現在,厲元朗還對韓茵有念念難忘,哪怕不多,那也證明他沒有完全徹底放下。
“我離婚了,我自由了,原以為可以和鵬飛正大光明的在一起,沒想到……”金依夢苦笑著直搖頭:“他們竟然那樣對我。”
他們?
厲元朗馬上聯想出來,“他們指的是說你的家裡人,你的爺爺?”
“嗯。”金依夢無奈承認道:“尤其我爺爺,他認為是我硬逼著張文彬離的婚,根本不相信是張文彬出軌。還催促我和張文彬複婚,不然就要對鵬飛不客氣。”
厲元朗便說:“你可以讓張文彬親口說出來,旁觀者迷,當事者清啊。”
“要是那樣就好了,可那個張文彬,彆看他平時不言不語,看著挺老實,心裡卻很有鬼主意。不僅在我家人麵前裝可憐,他還勒索我。說親口承認沒問題,但是要我答應他的條件,一次性賠償他五百萬,還要給他解決正處級,提到學校管理崗位,否則免談。”
“五百萬,簡直獅子大張口。彆看我是市長,我拿的就是死工資,這些年雖然有點積蓄,但距離五百萬還差不少。最為關鍵的是,張文彬所在的京城大學,我是用不上力的。況且他隻是一個享受副處級待遇的教授,要成為正處級領導,難度不是一般的大。”
五百萬,對於普通家庭來講,絕對是個天文數字。不過展鵬飛有投資公司,五百萬在他眼裡,不過是毛毛雨而已。
由他出手相助,根本就不成問題。
至於給他前夫解決職務,厲元朗覺得,以老金家的實力,也不是難事。
不等厲元朗發問,金依夢主動講出來。
“其實這些事,家族出手的話都不是難事,關鍵是,他們不會幫我,還有就是……”說到此,金依夢明亮的眸子裡忽然黯淡下來,“鵬飛他也、他……”
實在忍不住,這個表麵上堅強的女人,一個正廳級的省會市長,竟然哽咽起來。
雖然沒有放聲大哭,但是眼淚已經在眼圈中打轉,並且抑製不住的一滴滴徐徐滑落。
厲元朗趕忙從手扣裡拿出紙巾遞給金依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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