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厲元朗追隨她的目光,看向遠處的落葉和枯敗的樹枝,說道:“其實我挺喜歡冬天的,喜歡皚皚白雪,喜歡它沒有雜質的純淨。”
鄭海欣聞言,轉過臉來很是奇怪的看著他,好似看陌生人一般。
“為什麼這樣看我?”厲元朗不解問道。
“我是好奇,你怎會知道我喜歡冬天的?”
“你也喜歡?”厲元朗頭搖成撥浪鼓,“我真的不知道,還以為隻有我這麼另類呢。”
“不瞞你,我同樣喜歡冬天,不止是它的冷,更有它的白,純潔純淨的白。”
鄭海欣說出這番話的時候,長長的睫毛泛著晶瑩剔透,美眸中似乎在暢想著她那個靜怡的世界。
厲元朗沒有說話,他是不想打亂鄭海欣的思緒。
“有時我就想,在空曠無垠的雪地裡,享受冬日的冰寒,還有白茫茫的世界。躺在雪地裡,望著碧青藍天,身邊都被雪娃娃包圍著,能夠感受到雪花帶來的陣陣涼意,將是一件多麼令人愜意的幸福。”
如果有外人在場,一定以為鄭海欣是神經病。
說的那麼唯美,不就是躺在雪地裡打滾麼。
隻有厲元朗不這麼認為,他了解鄭海欣,了解她的內心世界。
她是一個與世無爭的人,她不喜歡人世間的糾葛,爾虞我詐。她感覺人就應該活的純粹,活的無私。
人與人交心,說真話,做真事,不喜歡一切的假。
但大千世界,什麼人都有,有好人也有惡人,不可能像她想象的那樣,沒有自私產物。
厲元朗並沒反駁她,擺弄著咖啡杯的杯把,靜靜的看著窗外景色,聽著自然界發出的聲音。
要不說,也隻有厲元朗懂得鄭海欣,不打攪她,陪她一直這麼坐著。
如果可以的話,或許能坐一整天。
時間在一分一秒中過去,兩人卻如泥塑木雕一般,在靜怡的下午陽光裡,窗邊的椅子上,麵對麵相坐。不吃不喝,任由冒著熱氣的咖啡逐漸冷卻,精美的奶油甜點,結痂成硬邦邦的外殼。
鄭海欣這點非常好,厲元朗不說,她不會主動去問。
張文彬是誰?和厲元朗什麼關係?為什麼要知道他的詳細資料。
因為這一切和她無關。
坐了差不多一個小時,鄭海欣才從思緒中走出來,一見咖啡都涼了,而厲元朗同樣一口未動,便說:“你怎麼不提醒我,咖啡涼了不好喝,我們換一杯吧。”
“換新的照樣會涼,你的心思又不在咖啡上。”
“那在哪裡?”鄭海欣好奇地問。
厲元朗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在這裡。”
“說真的,隻有你懂得我,也隻有你肯陪我這麼傻坐著,彆的男人早會因為我無趣,對我敬而遠之了。”
“不會的,也許有這樣的男人,隻不過你沒發現而已。”
厲元朗所說不假,以鄭海欣的性格,接觸的異性少之又少,自然很難找到和她有共同語言的男人了。
“或許你說的是真的。”
鄭海欣正在回味厲元朗這句話的時候,苗玲風風火火從外麵進來,二話不說,端起鄭海欣麵前的卡布奇諾一口喝乾,還不解渴,又把厲元朗的咖啡乾了個底朝天。
她扯過桌上的紙巾隨便擦了擦嘴,把手機往厲元朗麵前一擺,大咧咧粗著嗓門說道:“你要的全在這裡,你看看吧。”
厲元朗好奇的打開手機,立刻閃現出一副精彩畫麵。
一個男子光著上身和另一個衣衫不整的年輕女孩,緊緊挨著坐在沙發裡。
男子複述他和女孩在他婚內產生感情,背著前妻金依夢苟合一處的經過。
還坦言,女孩不僅懷有身孕,他還在學校旁邊給女孩租了一套公寓,過起滋潤的小日子。
並且還說,他要挾金依夢,要五百萬和幫他提到正處崗位,他才會親口向金家人承認是他犯錯在先,也是他主動提出離婚的全過程。
自然了,男的是張文彬無疑,女的就是他出軌的學生。
厲元朗見狀,心中暗喜,看來,金依夢和展鵬飛這對苦命鴛鴦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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