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元朗從榮自斌的手表上,聯想起伽楠翡翠珊瑚手串。
那東西可是價值連城,彆不是被人惦記上了。
於是厲元朗便把心中猜測直言不諱告訴了榮自斌。
“應該不會吧。”榮自斌不大相信,“豐年已經把手串送給了金老,東西不在他手上。”
厲元朗分析說:“給金老也就幾個人知道,萬一外人還以為在他手裡也說不定。況且隋秘書有手串,保不齊還有彆的好東西,歹人抓他會不會有這方麵索求呢?”
“不就是一個手串嗎,不是太值錢的玩意,我覺得不太可能。”榮自斌馬上搖起了腦袋。
“榮縣長,你知道我在金老麵前講起過手串的來曆,或許你不知道,這幅手串不僅是文物,還是世間少有。俗話說,物以稀為貴,手串若是拿到拍賣行,是以上億價格計算的。”
“啊!”榮自斌大驚失色,“什麼,你、你再說一遍!”
厲元朗重複了那句話之後,榮自斌眼睛瞪如銅鈴大小,簡直不相信似的直愣愣看向厲元朗,想從他的臉上找出開玩笑的痕跡。
可他看到的卻是厲元朗堅定的眼神,毋庸置疑的態度。
不是開玩笑,那麼就是真的了。
好你個隋豐年,竟然把這麼值錢的東西孝敬給土埋腦瓜皮的金老頭子,你真豁得出去。
“那、他、他是怎麼弄到手的?”看樣子,榮自斌是真不知道隋豐年通過卑劣手段搞到這幅手串的。
事已至此,厲元朗決定不在隱瞞,乾脆向榮自斌交了實底。
他便把隋豐年是如何從米成良手裡把手串誘騙到手,之後又是如何收拾米成良,以及米成良舉報隋豐年一事直接告訴了榮自斌。
聽完後,榮自斌有些傻眼。自己一直信任和器重的秘書,背著他竟然乾了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他作為一縣之長毫不知情不說,還百般維護他,這不是助紂為虐是什麼!
瞬間,榮自斌感覺到兩腮火辣辣的熱,徐徐低下高昂的頭顱,一聲不吭了。
“榮縣長,隋秘書到底背著你做了多少事情,想必你未必全知。但是我可以負責任的說,他所作所為已經觸犯到法律法規,尤其是手串事件。他這次即便不出事,早晚我也會查他。”
榮自斌想了想,便問:“你是不是已經暗中調查他了?”
“暫時還沒有,不過我已經在尋找米成良了。還有,臥龍山的違建彆墅並非表麵上那麼簡單,這裡還隱藏著彆的事情。”
今天,榮自斌之所以把厲元朗叫來,本意是想從厲元朗口中探聽虛實。
隋豐年失蹤,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厲元朗,彆不是縣紀委暗中把人拘起來。因為紀委辦案,經常會來個出其不意,讓人防不勝防。
可是從厲元朗的言談舉止中,他感覺自己判斷有誤,是他想多了。
結果一番對話後,厲元朗反而給榮自斌上了一堂重要的心理輔導課。
隋豐年真要是從米成良那裡騙來手串,而且手串又是那麼值錢,隋豐年可是觸犯了法律,他恐怕要出事。
榮自斌大腦高速運轉,心裡即刻有了決斷,必須要跟隋豐年徹底切割,否則若把自己牽連進去,那可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一陣痛苦的掙紮,榮自斌終於說出來:“如果一切都是事實,我尊重縣紀委的做法,不管是誰包括他隋豐年,隻要違法犯法一定要嚴查到底。”
“有榮縣長的支持,我們定當全力以赴,絕不會讓你失望。”
從榮自斌辦公室出來,厲元朗馬不停蹄趕到團結鎮的金宏小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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