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不想聽穀紅岩嘮叨,耳根子能清靜一些。
吃過飯,厲元朗坐在客廳裡,拿著遙控器無聊找著電視節目。
水婷月湊過來挽著他的胳膊說:“哎,我前幾天接到柳煙姐的電話了。”
厲元朗便問:“她在電話裡說了什麼?”
“她告訴我,她的新戲正在南方拍攝,她這回可是劇中女一號。而且,這部戲極有可能登錄馬桶台,那可是一家知名度蠻高的衛視,柳煙姐一炮而紅不是夢想了。”
聽著老婆興奮的樣子,就好像她是女主角似的。
厲元朗不想破壞老婆的好心情,順著她說道:“太好了,若是穀柳煙成大明星了,我就請她做我們戴鼎縣的形象大使,幫助宣傳戴鼎縣的人文風光。”
“你呀,三句話不離本行,總是忘不了你的戴鼎縣,把我和兒子都拋到九霄雲外了。”
厲元朗忍耐不住刮了一下老婆高聳挺直的鼻梁,半開玩笑道:“你可真行,吃醋都吃到我們縣了,服了你了。”
他本打算多坐一會兒,等待嶽父水慶章回來,翁婿好些日子沒坐在一起聊聊天了。
可是等到晚上快十點,還不見水慶章的影子。
厲元朗哈欠連天,實在扛不住,這才關掉電視上樓。
洗了個乾乾淨淨,免不了要和老婆暢談一下人生。
開了大半天的車,厲元朗的確累了,倒下沒多久便睡著了。
很久沒睡得這麼香甜,甚至都做夢了。
咚咚咚!
也不知什麼時候,忽然聽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伴隨著一個焦急聲音在喊:“快起來,出事了出大事了!”
厲元朗本能的坐起來,打開床頭燈問道:“誰啊!”
“我是你爸,快開門。”傳來的正是水慶章說話聲。
厲元朗趕緊穿衣下床,打開門一看,水慶章緊鎖雙眉,不住搖頭歎息。
“爸,怎麼啦?”看樣子情況不妙,厲元朗禁不住心頭一沉。
“穀柳煙出車禍了,目前生死不明。”
啊!
厲元朗驚得大叫一聲,水婷月跟在他身後,眼睛瞪成銅鈴大小,一動不動的直發呆。
“小月,你快去看看你媽媽,我和元朗有話要說。”
厲元朗這才注意到,水慶章已經和穀紅岩分房而睡了,看來這老兩口真是鬨彆扭,都到了這種程度。
來不及細想,水慶章走到樓下書房,顧不得在家禁煙的禁令,拿出一支煙點燃後說:“我接到你大舅打來的電話,他正從南陵省往出事地點趕,你二舅也連夜坐飛機去了那裡,詳細情況還不清楚。”
“怎麼是這樣?”厲元朗也從桌上的煙盒抽出一支煙,點燃後坐下,凝眉沉思。
一想到穀家今年真不太平,老爺子才走多久,穀柳煙又出了車禍,真是應了那句老話,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這些話他當然不能瞎說,隻能在心裡麵嘀咕罷了。
“咣當”一聲,穀紅岩在水婷月攙扶下,急匆匆闖進來,一把捉住水慶章的胳膊,說:“我給大哥和二哥打電話,都打不通,你說,這是怎麼回事,柳煙會不會……”
“彆胡說!”水慶章眼珠子一瞪,樣子挺嚇人的。“你當姑姑的就不能盼人家好,柳煙不會有事的。你大哥二哥坐航班,不讓用手機。”
水婷月馬上反駁道:“誰說不能用手機,現在可以用了。”
卻不成想,遭到老爸一頓白眼,示意她閉嘴。
穀紅岩光顧著急,並沒注意到這些細節,嘴裡不僅嘮叨起來,“就不能安排軍方直升機麼,就像咱爸得病那樣……”
“你以為部隊是咱家開的,說用就用,那是老爺子身份擺在那裡,特事特辦。”
水慶章嘟囔完,讓水婷月扶著她媽媽回房間裡等,在這不夠煩人的。
就在這娘倆前腳剛走,水慶章家裡的座機便響了起來。
他搶先一步迅速接聽,剛聽了幾句,不禁驚呼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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