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縣長。”劉誠質疑道:“你為什麼要向著物業說話?你這樣偏袒的說辭,我不讚成,我們都有不同意見。”
厲元朗冷笑反問:“彆人是奉公守法的老百姓,你是嗎?”
“厲縣長,你這是什麼意思?”
“每人發二百塊錢超市卡,去你的超市消費,卻僅限於臨期商品,你又是什麼意思?”
厲元朗的質問聲,把劉誠問得啞口無言,睜大雙眼張開嘴巴,一時不知該如何應對了。
一邊的劉二順鼓起腮幫子說:“縣長,我爹他都那麼大歲數了,他打傷人不是故意的,你們看在他年老身體不好的麵子上,把他放了吧。”
厲元朗身旁的李一方偷偷告訴,說情的劉二順是劉大猛的兒子。
“嗯。”厲元朗點頭,隨後看向劉二順,一字一頓說:“我們提倡尊敬老人,是尊敬守法的老人,不是像你爹那樣為非作歹的老人。”
“你回去翻翻法律書籍,看看有哪一條哪一款規定,老年人犯法不負法律責任?”
無知!法盲!
厲元朗從劉二順剛才的言談中,就知道這是一個純粹的法盲。
這樣的人,眼睛裡根本沒有王法,常常把我認為當成法律理解。
什麼事都覺得,我認為應該怎樣怎樣,把法律規定置若罔聞,簡直就是天大笑話。
厲元朗這一串針刺般的話語,把劉二順也給說傻眼了。
都不等劉誠再做反擊,厲元朗當機立斷對門外大喊一聲:“公安局的同誌,請進來。”
隨著他的話聲一落,從門外大步流星走進來兩名穿警服的警察。
直接走到劉誠身後,其中一人亮出逮捕證,冷冰冰說:“劉誠,我們現在對你依法逮捕。”
另一警察掏出明晃晃的手銬,“哢嚓”扣在劉誠手腕上。
一伸手,拽著他的衣服,將劉誠從椅子上提溜起來。
如果說,當初鐘康要求治安大隊抓走劉誠,師出無名的話。
那麼這一次,證據確鑿,劉誠無可抵賴。
可他依然掙紮著大吵大鬨,說什麼他是被冤枉的,吼叫厲元朗和物業公司串通一氣,合夥陷害他,他要告狀,要上訴,要揭發厲元朗。
兩名警察豈容他胡說八道,連推帶搡的把劉誠迅速帶走。
一時間,會議室出奇的安靜,就連劉二順都不敢看厲元朗了。
這個縣長簡直太有手腕了。
看得出來,他是早有準備,一切儘在他的掌控之中。
但是,厲元朗卻不能掉以輕心。
他深知,這件事隻是表麵上的平息,保不準還有什麼風吹草動。
關鍵的是,劉誠的動機,是紮在他心頭上的一根刺,一定要拔除掉。
回到辦公室,厲元朗叫來鐘康,對他給予嚴肅的批評。
其實,鐘康心裡早就對自己的做法後悔莫及。
胡召俊向他請示的時候,鐘康正在打麻將,手氣不佳,情緒壞到極點。
也沒多想,就命令車有道讓治安大隊的人把劉誠給抓走了。
這種做法等於火上澆油,造成的後果影響很大。
所以,麵對厲元朗的批評,他態度相當誠懇,一個勁兒的檢討。
“鐘副縣長,你不要向我檢討,金書記找你談話了嗎?”
鐘康鬱悶的歎氣道:“金書記要我在會上做檢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