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普通人眼裡,左品坤是高高在上的官,可在王銘宏看來,他就是呼來喝去的吏,他能不擔心嗎?
思來想去,左品坤叫來符以高,簡明扼要的講述了此事。
並且吩咐道:“馬上備車去魯高市念河鎮,不要興師動眾,就你我兩人。”臨了加上一句:“叫上廖啟勇,叫他一個人就行。”
現在隻能儘量補救,至於效果如何,聽天由命吧。
不提李衝等人灰溜溜的走掉。在厲元朗的宿舍裡,葉卿柔望著寒酸環境,心疼的說:“哥,你就住在這個地方?”
厲元朗邊給妹妹倒水邊說:“宿舍條件是差了點,你哥我對這方麵沒要求,能住人就行。不過我這裡麵什麼都沒有,隻好委屈你喝點熱水了。”
現在已是十二月份,平均氣溫降到零度左右。
房間裡沒有安裝空調,隻靠暖風取暖。
即便這樣,溫度仍然不高,說話都帶著寒氣。
葉卿柔雙手捧著茶杯,以此暖和寒冷的全身。
厲元朗特意把暖風搬到妹妹所坐的床邊,衝著她,這樣還不至於太冷。
“妹子,你怎麼想到我這裡來了?”厲元朗好奇問道。
葉卿柔臉色迅速變得不快,嘟囔道:“還不是為了……葉明仁的事情。”
都不叫爸爸了,足可以看出,這對父女關係該有多糟糕。
“你這樣不好,怎麼說他也是你的親生父親,你不能……”
“哥,打住。”葉卿柔叫停道:“這事你勸不了,我就和你說原因吧。他被調到京城閒置,一直想不通,賴在南陵省不走,也不去新部門上任。”
“我知道他怎麼想的,他認為和王家是兒女親家,我公公沒有在關鍵時刻為他說話,對此耿耿於懷。”
“哥,你是明白的。就是由於我公公的原因,他才得以沒被深度處理,已經算是撿到便宜了,他還不知足。”
“沒辦法,我公公隻好讓我出麵去鏡雲找他,讓他儘快啟程動身。否則拖著不走,後果將會很嚴重。”
“你做通工作沒有?”厲元朗又問。
“我告訴他,他和薛永相秘密見過幾次麵,說些什麼,上麵都掌握。沒追究他的責任,已經看在我公公的麵子上。”
“他要看清楚形勢,那幾家都成什麼樣了,就連粵灣省的陳子楓,都受到批評變老實了,他算什麼!不追不問,又給找個養老地方,他還想怎樣!”
“嗯。”厲元朗點著頭,“你這些話都說到家了,你爸爸若是聽不進去,就太不識時務了。”
“所以他答應了,即刻離開南陵去京城上任。”
聽完妹妹所言,厲元朗立刻意識到,妹妹為什麼到他這裡來了。
“你去見過韓茵和媛媛了?”
“我正好在鏡雲市,就去看了媛媛。她真可愛,哥,她長得像極了你,尤其咱們小時候合影的那張全家福。”
厲元朗釋然,準是韓茵把自己被停職一事告訴了妹妹。
他停職期間,和女兒視頻聊天時,韓茵發覺厲元朗情緒不高,再三追問下,厲元朗不得已才說出實情。
得了,葉卿柔既然已經知道,在她詢問下,厲元朗索性沒有隱瞞,就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講述出來。
葉卿柔把茶杯往桌子上一放,說道:“哥,你做得對,我支持你。像廖啟勇這樣的人,就應該好好收拾一頓。”
收拾是肯定的了。
剛才林月當他麵打給左品坤,估計廖啟勇這個書記是乾到頭了。
現在的妹妹,就和白晴一樣,是受到嚴格保護的。
這一次來,不僅王銘宏辦公室派林月陪同,還有一位模樣很俊俏的女子不離左右跟隨。
厲元朗知道,那名女子就是妹妹的貼身保鏢。
看著不起眼,真要是遇到危險,三五個男人都近不了身。
這些人都是萬裡挑一,沒有真本事,根本不會被選中。
考慮到兄妹間要說話,林月和女保鏢就守在厲元朗宿舍門口,沒有進來。
他倆聊了很長時間,突然響起一陣敲門聲,林月推門進來。
“卿柔,左書記到了,你見不見?”
厲元朗微微一笑,深有把握的猜到,有人要遭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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