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麵有整整二十萬,而且是在最近幾天打進來的。
一筆九萬,一筆十萬。
韓茵說過,這裡麵隻有幾千塊錢,顯然她沒說實話。
卡裡原有一萬,她迅速補充十九萬,湊夠整整二十萬。
厲元朗連忙給韓茵打電話詢問,為何給他這麼多錢。
韓茵淡定回應說:“你去新的崗位,用錢的地方多,我算了一下,二十萬應該在你可接受的範圍之內,所以我沒有多打錢。”
“韓茵,你……”厲元朗被韓茵通情達理的做法給感動了。
於是沒有隱瞞,就把發現水婷月被人扔到大西北的精神病院一事,原原本本說了。
“這些錢你先用著,我會持續往裡麵打錢的。”
厲元朗真不想用韓茵的錢,他一直排斥的原因在於,如果愧對韓茵的心理多了,有可能以報答心態和她複婚。
他深知,韓茵對於自己的二婚之事有計較。
擔心這件事會成為他們之間的矛盾,容易引起不必要的爭吵。
儘管韓茵三番五次做出令人稱讚的事情,厲元朗始終堅守著,一碼歸一碼。
想來,厲元朗當了這麼久的官,身上存款不多,一旦遇到急事,就像現在這樣,真夠他撓頭的。
算了,先用著吧,等到以後慢慢還就是了。
於是馬上在網上訂票,並且把他要出門的消息告訴了張全龍。
反正離上任還有幾天,厲元朗估計夠用了。
張全龍十分關心,一再詢問用不用他或者韓衛陪著去。
厲元朗婉言謝絕,這畢竟是他的家事。
同時裡麵還有千絲萬縷的複雜關係,外人在場反而不好。
允陽市有直飛安江省會的航班,明天上午九點整就有。
睡了一夜,厲元朗早上起來快速收拾妥當,在樓下小吃鋪簡單對付了早點,馬不停蹄的趕往允陽市機場。
經過近四個小時的飛行,航班準時降落在安江省會機場。
安江處於西北,這裡條件還比不上東河省。
氣候乾燥,風沙大。
懷城離這還有幾百公裡,厲元朗換乘高鐵,又坐班車,到達懷城市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
秦景在汽車站出站口等候厲元朗。
說實話,彆看懷城是一座地級市,無論城市建設還是繁華程度,都不如廣南,更彆提允陽了。
大街上塵土飛揚,街道兩邊綠化帶上布滿灰土,行人烏泱泱的亂走一氣,十分不規整。
坐在秦景的車裡,厲元朗問起水婷月的情況。
秦景邊開車邊介紹,水婷月是被一位年紀很大的老者辦理入院的,當初隻給存了一萬塊錢。
精神病治療費用很高,一萬塊錢隻用了一個半月,就所剩無幾了。
好在秦景已經和院方打好招呼,最遲明天就能把錢打進來,這才保證水婷月留下來。
但隻是留下來,錢沒進賬,堅決不給用藥。
一到懷城市精神病院,厲元朗先去往水婷月賬號裡打進一萬塊錢,保證她得到有效治療。
他不是吝嗇,他有個想法,懷城市的環境和條件實在太差了,他想把水婷月轉到廣南或者允陽,至少離他不算太遠,方便照顧。
一日夫妻百日恩,水婷月又是兒子的媽,於情於理他沒有棄之不管的道理。
秦景已經查明,送水婷月來的正是阿才。
阿才隻給水婷月付了一萬塊錢治療費用,厲元朗理解。
穀家出事,包括水婷月父母,名下所有財產肯定凍結,有錢也拿不出來。
估計這一萬塊錢,還是阿才自己的。
但他不明白的是,阿才為何把水婷月送到這麼偏遠的地方。
由此,厲元朗聯想到另一個尖銳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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