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明始終衝厲元朗笑著,眼睛快眯成一條縫了。
“不用介紹了吧。”方玉坤大咧咧的說道:“全是老熟人,老關係了。”
厲元朗主動伸出手來,客氣衝範忠謀說:“你好。”
“元朗,你也好。”範忠謀衝厲元朗點了點頭,握手時,厲元朗感覺到他稍微用了用力。
“你好。”史明是雙手緊握,還使勁搖晃起來。
大家分賓主落座,範忠謀自然坐在主位,左邊是方玉坤,右側是厲元朗,史明坐在方玉坤的下垂手。
酒菜端上來,散發著菜香味,厲元朗還真感覺到了餓。
範忠謀遞給厲元朗一支煙,厲元朗先給他點上。
深吸一口問:“我們還以為你在那一桌沒有個把小時下不來呢,沒想到這麼快就過來。怎麼樣?領導你陪好沒有?”
厲元朗感歎說:“因為李恒發到場,我沒有多坐,連乾三杯酒我就撤了。”
“哈哈!”範忠謀大笑道:“看樣子,你是沒給領導麵子,都不給他們調解機會。”
方玉坤則擔憂說:“元朗,你賭氣可不成,畢竟,你今後還要在他們領導之下,沒事甩給你一雙小鞋穿,多鬨心。”
範忠謀卻擺手道:“魏奇正性子偏軟,不用在乎。許道通算什麼,要不是陸常務罩著,他能坐上這位子!”
史明也插話說:“說的有道理。”
聽著三個人說來說去,厲元朗卻在想著另一個問題。
怪不得方玉坤總是邀請他帶著金可凝來廣南市。
上一次見麵,隻有方玉坤一個廣南市的領導,況忠宇和左啟航都是新河市的領導。
現如今,方玉坤親眼看見金可凝,這才敢把範忠謀和史明二人亮出來。
他真是不見兔子不撒鷹,對自己防著一手。
不過,想想也正常。
畢竟厲元朗原來是水慶章的女婿,和金家勢同水火。
陰差陽錯的娶了金可凝,金家殘餘勢力就把他當成金家人了。
看到金可凝和他一起亮相,方玉坤指定和範忠謀史明商量過,這才有了這次見麵。
大千世界,世事變幻。
沒有永遠的朋友,隻有永遠的利益,這句話,在官場上同樣適用。
和魏奇正以及許道通那桌不同,厲元朗不用拘束。
在他看來,對這些人越是放鬆,他們對自己同樣不戒備。
人是感情動物,感情又是處出來。
厲元朗要想在廣南市,在烏瑪縣站穩腳跟,沒有人幫助,隻憑他一個人唱獨角戲,早晚得把自己玩死。
一個籬笆三個樁,一個好漢三個幫,這道理永遠有用。
推杯換盞間,厲元朗沒少喝,都有了酩酊大醉的感覺。
主要是他之前就喝了將近半斤酒,和範忠謀三人,為了加深感情,也便於今後接觸,厲元朗敞開酒量,前前後後喝了一斤多。
瞅誰都是雙影,天旋地轉的,上下眼皮還總是打架。
很久沒這麼喝了,厲元朗放飛自我的最終結果,就是他徹底醉了。
以至於怎麼回去的,之後發生的一切,他全然沒有印象。
一覺醒來,厲元朗感覺頭痛欲裂,口乾舌燥。
慢慢坐起來,使勁捶了捶太陽穴,就要掀開被子下床找水喝。
咦!
他大吃一驚,自己怎麼什麼都沒穿?
麻溜鑽進被窩,就在他掀開被子的一刹那,猛然看到身邊的床單,更是驚掉一地眼球。
怎麼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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